昂不屈不挠喝一杯的邀请,他最近的寸头又剪短了些,简直酷得没边儿了,这会儿也没注意到身边两个人的对话,说:“我随便吃点就行,老顾么就别管他了,他下飞机就说没胃口。”
几乎是同一时间,顾晏恒压低的声音与任庭同时响起:“饿了。”
纪时安:“”
她看着他没说话。
男人双肘懒懒地撑在膝上,拎着易拉罐的那只手倾斜朝下,桌子底下的两条长腿曲着显得有些憋屈,他明显也听到了任庭和向瑶的对话,匿在帽檐映下的阴影里大半张脸却丝毫当场别拆穿撒谎的窘迫,偏脸看着纪时安,纪时安也不知怎么的,就从他半垂着的冷淡眉眼里看出了一副“你拿我怎么样吧”的表情。
行吧,纪时安在心里默道,再没话找话多问一句我就是猪。
为此,整个后半程纪时安格外安静如鸡,好在只要有林子昂这个话喇叭在场就不会让场子冷下来,虽然没人愿意陪他喝酒,但几个人许久不见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连一向不开口的顾晏恒都被迫应付地回答了好几个无聊问题。
到最后结完账。
这点小场子在玩惯了的林小少爷面前显然不够看的,林子昂还不放弃地问:“等会换个场子,唱歌去?”
“明天吧,刚好给老顾洗尘。”
任庭撑着车门,说:“我先送老顾去酒店,时安,你们怎么走?”
副驾座位的窗户半敞着,露出顾晏恒小半张侧脸,光线昏暗,他这个人匿在阴影里,周身刻骨的冷感似乎又重了几分。
听到了任庭的话,他伸手降下车窗,偏头往外看了一眼。
许是确实累了,男人半垂的眼睑下显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林子昂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们几个,最后失望地叹了口气:“你们真的没劲,算了,我去酒吧。”
向瑶:“那你去吧。”
听他这么说,向瑶立即麻溜地打开任庭的车后座,拉着纪时安钻了进去,她现在住学校公寓,但明早没课,加上纪时安也在,所以今晚打算回红枫巷。
“我们社畜明天还得上班,就不奉陪这位少爷了。”
“哎,急什么!我又没说不送你们。”
“看他们都准备走,林子昂不想落单,于是也赶紧跟着钻进了车里:“算了,我跟你们一起走吧。”
向瑶看他:“那你车呢,不要了?”
“代驾干什么用的?”林子昂往里挤了挤:“我一个人开车回去多孤独啊。”
这会儿已经将近十一点半,午夜场即将开始,一路街灯如昼。
“对了。”车子刚驶出巷子口,林子昂忽然问:“老顾,这次回来还走吗?”
纪时安原本正打开手机看明天的工作安排,闻言指尖顿了下,下意识抬头看向前座。
顾晏恒整个人慵懒地靠在座位里,他头上的帽檐又被压低了一些,纪时安没能看清他的表情。好一会儿,才听见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说:“还不清楚,看工作。”
声音透着点疲惫的低哑。
他定的酒店距离红枫巷并不远,就两条街,不过反向,一来一回要掉个头。
原本任庭是打算先送他过去的,行至一半的时候被顾晏恒忽然开口叫住了,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先送她俩回去。”
“也行,”任庭点了点头,利落地掉了个头:“反正都挺近的。”
红枫巷在海市属于老街了,在新区还没开发出来之前,这一块算得上繁华地段,新区开发出来之后出了很多购房优惠政策,也因此吸引了不少人。
如今这红砖绿瓦的大院留下的大多都是定居了几十年的本地人,年轻人大多又因为工作外出的外出、搬离的搬离,由街头至巷尾的枫树也早成参天大树,整个大院的生活好像被按下了慢放键,经过岁月的洗礼,连巷子口的早餐小吃好像都带上了那份陈年留下的独特痕迹。
在他们几个身上也不例外,像是根,就算走得再远,再回到这里,也还会是最熟悉的模样。
十分钟后车子在巷口停下。
纪时安下车前还是没忍住撇了眼前座的位置,问:“你不回家吗?”
这一车人在这都有家,她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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