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她只要赵砚一句话。
纪时安将手中空了的酸奶袋扔进垃圾桶,回复向瑶:【还没,不知道是不是意外亡故了。】
回到办公室,纪时安穿上白大褂,扣子刚系到第二颗就有实习生来敲门,提醒她半小时后的手术。
纪时安利落扣好衣服,点头应了声好,说:“知道了。”
将手机放进抽屉之前,想了想又打开微信,置顶的“红枫巷五霸”群里林子昂正在进行每日至少一次的群消息轰炸。
纪时安没管,往下翻了翻找到赵砚,两人的对话还停留在上周,收到那张照片当晚赵砚的回复“我会给你解释清楚的,时安,给我点时间。”
纪时安视线在这条消息上停了两秒,然后敲开会话框,发了个“?”过去。
下午有两台手术,她没多余的功夫和思绪过多地停留在私人的感情上面,从办公室出来,纪时安很快将脑子里的杂念抛除,进入工作状态。
普外的手术时间正常情况下不会太长,但今天纪时安手术的患者情况稍微麻烦一些,光是术前的准备工作都花费了两个多小时。
第二台手术开始时已经临近下班时间,医生的时间大都是这样,更别说是战士一样的外科医生,由不得自己做主。
等到手术顺利结束,从手术室出来,外边天色早已入夜。
纪时安摘下帽子和口罩,到更衣室换好衣服后往洗手间走,不知道是不是精神高度集中久了,几场手术下来蓦地到了下班休息时间反一时不觉得疲惫。
纪时安停在洗漱台前,将肩头的长发挽到而后,打开水龙头俯身捧水冲了把脸,又挤了两泵洗手液在掌心搓开,淡淡的消毒水味在空气中蔓延,这时洗手台边的电话嗡嗡振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向瑶的来电。
纪时安瞥了眼屏幕角落的时间,十点刚过,打开水龙头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按下接通,对面立即传来了向瑶愉快的嗓音:“下班啦!你在哪呢时安,出来!嗨!”
纪时安偏头用耳朵夹住手机,腾出手抽了两张纸把手擦干,重新握住手机:“刚下手术,还在医院呢。”
话刚说话,对面传来林子昂的震惊:“我去,你们社畜都这么惨吗。”
“看路!开你的车!”
向瑶一把推开林子昂的脑袋,对着电话道:“我和子昂现在在一中这边,刚点好黄辣丁,那你出来,我和子昂过去接你,一起吃饭,吃完送你回家?”
纪时安一天下来没怎么吃东西,这会一听顿时更饿了,转身往外走:“好。”
一中距离医院不远,纪时安着半身长裙站在医院门口等了不到五分钟,一辆黑色的卡宴就唰地一下停在了面前,接着后座车窗降下,里面的向瑶一推车门,喊了声:“上来吧宝贝儿~”
纪时安笑了笑,拉开车门上车,车子很快疾驰而去。
烧烤店在一中后面的小巷子里,这条巷子好吃的东西很多,但位置相对有点偏,一般不是本地人很少能找得过来。
等到了目的地,林子昂把车停好走在前面带路,这会儿正是宵夜的点,学生晚自习又刚下课不久,所以整条街都热闹得很,从巷口到巷尾的店面外都坐满了人。
到位置上坐下时因为人多点的菜还没上来,他们几个毕业这么多年如今还会特意抽空过来吃一顿,跟老板已经算得上老交情了,这会儿刚坐下,老板娘先端来了几杯酸梅汤,抱歉道:“在做你们的了,先喝点饮料等等啊。”
林子昂抽出纸巾擦了擦桌面,说:“没事不急,黄姨你慢慢来。”
“好勒!最近出了新菜,等会送一份给你们尝尝。”
老板娘说着起身,转头看见纪时安时愣了下,随即很快笑了出来:“哎小软啊,很久没来了吧?”
这称呼一出,几个人都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一旁的向瑶和林子昂都开始笑。
纪时安看了两人一眼,拉了张凳子坐下,撑着脸抬起头,她声线偏软,笑着说方言的时候有种撒娇一样的甜:“是啊黄姨,老想吃你家串串了。”
“等会多吃点!”
“好勒!”
黄姨走开后,向瑶转向身边的纪时安:“哎,好久没听见有人这么叫你了。”
“是啊。”
对面的林子昂摸摸鼻子,模样看起来有点怂,嘟囔:“谁敢啊。”
纪时安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小软是纪时安的小名,纪教授亲取的,据纪教授本人所说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当初小女孩从产房抱出来那一刻,心都软了,后来还因此被林主任戏谑:“堂堂中文教授,大概一辈子没这么没文化过”。
纪时安从小就长得温婉漂亮,但当年的小时安脾气并不好,没什么耐心也爱发火。
大概是在七岁那年,跟林子昂大吵了一架,两个人当时都大放狠话,似乎是林子昂当时说了一句“小软就是软弱呗,什么都干不好!”这样的话。
这对小时安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以至于后来两个人和好了,纪时安再也不乐意让人叫这个小名了,小姑娘当时还挺愁人地回家跟纪教授商量:“我现在是大孩子了,不能叫小软了。”
征得纪教授的同意之后,小时安有了理,再有人叫她小软她直接不搭理,后来时间长了,小软这个名字渐渐换成了时安。
再后来纪时安再听到有人这么叫她,已经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
“慢吃啊,不够还有。”
很快黄姨端着一大盘烧烤,向瑶抽了两串黄辣丁出来,纪时安不知道怎么养成的毛病,一到吃鱼就容易卡刺,向瑶先将刺剃干净之后才放了一串到她的盘子里,又另外挑了一串一边开始无情剃刺一边开始转头疯狂吐槽。
“我真的干不下去了你知道吗,我花一星期的课给那帮崽子讲数列,一星期!七节课!”
向瑶伸出油哒哒的两根手指比了个“七”,又比了个“三”:“今天改卷子,错误居然还有百分之三十,你们说,这像话吗,啊,像话吗?”
她当初是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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