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营帐,胡大莽踏着厚厚的积雪,兴冲冲地向唐庸的居所赶去。
门卫查验了身份,顺利地放他进入了宅院。
此时,小爵爷正忧心忡忡地在唐庸房中踱着步,而谢玉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这一趟太过凶险,而且这一千敢死队不少还是些老弱病残,你到底有几分把握?!”
眼见唐庸没事人似的喝着热茶,向来洒脱的小爵爷也按捺不住性子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和唐庸建立了深厚的情谊,实在不愿看他去送死。
“一千人袭扰匈奴的八万大军,的确无异于羊入虎口,要想真正对匈奴军队造成打击,只有一个法子……”
望着小爵爷为他担惊受怕的模样,唐庸心中又好笑又感动,只能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小爵爷和谢玉齐刷刷向他看过来,异口同声道:“什么法子?”
“截断匈奴的粮草!”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自古以来粮草都是兵家的重中之中。
匈奴数万人深入南下近千里,又值寒冬腊月,一旦供给出现问题,立时就会军心大乱,不战自溃!
谁知小爵爷听后,刚刚亮点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去,垂头丧气道:“粮草的重要性谁都知道,可匈奴押运粮草的兵马至少六千人,就算突施偷袭,你一千对六千,又有几成把握?!”
见唐庸笑而不语,小爵爷更是急得团团转:“先不说偷袭粮队,一千人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匈奴后方,又谈何容易?!”
“唐公子,就算真能击败匈奴运粮队,这一千人……恐怕……”
早上离开大帐,谢竟一斧将整座山劈成了两半,因此得名二郎峡。
谁知小爵爷听后,如同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刚平静下来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他瞪大了眼睛,用已经破音的嗓子大叫道:“这就是你的计划?二郎峡两侧的山峰下宽上窄,峰顶更是如同锋刃,几无立锥之地,站三两个人都困难,要想埋伏一千人,简直痴人说梦!”
唐庸笑道:“哈哈,小爵爷平日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没想到对白云城周边的地形倒是了然于胸!”m.
他越看越觉得这位小爵爷深不可测,与那群酒囊饭袋般的纨绔子弟有着天渊之别。
“你还笑?!二郎峡地势险要,谁不知道?可它若是那么容易设伏,匈奴人也不会打到白云城下了!”
小爵爷看起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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