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安静王府管家所为,可以推托。但刑部和兵部,都是他负责的,怎么推?怪不得游静玉不肯见,他怕受影响。
太子只好命把东方镜文先生叫来。东方镜文跟着他也有二十几年了,一直都是亦师亦友。他十几岁时,经人介绍与东方镜文相识,便一直当他是老师。不管是有什么事,都要找他聊聊,今天更是如此。
“不知太子有何事吩咐。”东方镜文一进门,就看见太子不对,定是受到圣上责难。他作为太子幕宾这么多年,早已知太子为人,过于柔弱,处事不够果断,实在难以为君。然而多次劝说亦是没用,他也是无法,只能叹息。这次不知又是为何,又被圣上责怪。
“今日面圣,刑部侍郎招广文竞私下安排人,刺杀同僚,罔顾王法。累我被圣上责罚,怪我对刑部掌管失察。很是郁闷,下面的人违法,我来担责。”太子心中很是不服,但是他又不能向圣上诉说,只能回来找人诉说。
“殿下,我早就说过,久居东宫,必生事端。你既身居此位,自要承担此责,切不可有怨言。如不慎传于圣上耳中,对你更是不利。”东方镜文只能好言相劝,希望能平息太子心中的愤懑,断不可授人以柄。
“这个我知道,我只是在你面前说说罢了,断不敢在外人面前表露。”太子知道在外没有朋友,不知道谁想他死,谁想他好,人前绝不敢表露自己的真心。
“殿下得知此事,想来也有此时日,为何今日才来与我说及?”前日已有公文到宫中,刑部已将招侍郎下狱,只是暂未安排人审讯。太子自然早已知晓些事,但他拖至今日才在东方先生面前提及,这当中自有缘由。
“这,这都是因为我素已听说,刑部各官员皆有贪墨,我一直都未加以惩戒。未曾想他们竟如此大胆,敢对同僚下手。”太子开始并未在意这件案子,到招广文下狱,再一打听,方知事情还牵涉兵部。所以他想找游静玉,但是已经迟了,圣上对他大发雷霆。
“殿下,我看你到如今,都未知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东方镜文叹了口气,太子都快四十的人了,头脑还是如此简单。他不禁后悔当初选择辅佐这个人,原以为跟了个明君,谁知原来只是个废人。可事已到此,大家相处也有二十几年,此时弃他不顾,恐他死无葬身之地。
“是不是先生想太多了?不就是我治下不严吗?圣上已经责罚过了,也就过去了。你太多虑了。”东方镜文这些年好像越来越悲观,什么事到他这,都好像是有阴谋。太子越来越不想和他交谈,他怕原本平和的心情,被他一说,反而无所适从。
“太子,他一个小小的侍郎,怎么会有如此胆量,竟敢对同级的侍郎下杀手,还敢对边关回来的将军也下杀手?这后面的事情,你想过没有?”东方镜文很想点醒太子,看事情不要看得太简单。
“圣上都已经将这件事情定性,你确实是想太多了。算了,你还是去休息吧。”太子已经不想和他聊下去,下了逐客令。
看着太子如此不听劝告,东方镜文,只能摇着头,走了。
太子一个人坐着也是无趣,只好让人拿酒来,一个人喝酒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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