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过来,手中已是空无一物。
“嗯,想不到这破地方也有好东西,这确实是野鸡,不是家养。”骆士宾已经动手吃了起来。
小五被这突然的变故惊住了,他正准备与师傅敬酒,双眼看看师傅,似要征求师傅意见。中年人气定神闲地还在吃他的凉拌牛肉,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小五见师傅不说话,便也不出声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说了,这是客人自带的,不是我们店的。”伙计把小五的野鸡弄丢了,忙去找骆士宾,想拿回野鸡。
“既然这鸡不是你们店的,便不关你的事。你看他们二人的穷酸样,配吃这等美食吗?你把我的牛肉赏给他们吧,看他们的样子,能有牛肉吃,也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了。”骆士宾只管自己喝酒,吃肉,对小五师徒理都不理。
伙计也没见过如此野蛮的人,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去向老板娘讨主意。老板娘让伙计先别管,她亲自来到中年男人处说:“不好意思,厨房还有一只野兔未杀,我让厨房把那只兔子杀了,作为补偿。你看可合适?”
“无妨,这不是你们的责任。”中年男人轻轻笑了一下,似也不再追究。老板娘便去后厨安排,这件事便如此作罢。
骆士宾像一切都与他无关,只顾自己吃酒,与随从闲聊着。“听说梅长风得了古墓剑谱,这是不是真的?”
“难说。”胡洪不知是身份原因,还是其它,好像不太愿意说话,似更愿吃肉喝酒。
“你对这剑谱不感兴趣?”骆士宾似意犹未尽。
“不是我的东西,我没兴趣。”胡洪似乎对刚端上来的兔肉更有兴趣。
“你想法拿到手,它不就是你的了吗?”骆士宾偏要继续话题。
“除非我能躲过江湖追杀。”胡洪还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样说来,我更不应该去想了。”骆士宾说完哈哈笑了两声,似乎放弃了这个话题。“吃好了,我们走吧,赶在城门关闭前入城吧。”
两人把一盘野鸡吃完了,野兔还剩下半只,就结账走了。
眼见骆士宾二人离开,老板娘命伙计把门关了,老板这时也出来与中年男人坐下来,说:“小五师傅,今天不好意思,让人把你的野鸡抢了。只能让你吃兔肉了,我陪你们喝两杯,当赔罪。”
“这怎么说,客人喜欢,我可不能为了只鸡,坏了你们的生意。”中年男人端起酒杯,陪着老板喝了一杯。
“师傅,你们先喝着,我去方便一下。”小五站了起来,提着他挑柴的棍子,走了出去。
骆士宾正在赶路,突然发现月光下有个人站在路中间,吓得他一下收紧马缰,并大喝一场:“什么人?”
“怎么?你们吃了我的鸡,就想跑?”原来站在路中间的人是小五,他是如何追上两人的?这让骆士宾和胡洪都大为吃惊,他们骑马飞奔而行,急于赶路并未稍做停留,而少年只是步行。这少年的轻功竟能追上快马?胡洪忙环顾四周,与小五一起的中年人似未曾一起追来,青衣人似放心下来许多,眼前只是一个少年。
骆士宾见眼前只有一个少年,也放心不少,便对少年说:“我是吃了你的鸡,你待如何?”
“那是我的鸡,你抢了我的鸡,我只是要你将我的鸡还我。”小五似乎并没将骆士宾当回事,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你可知道我是谁?在这荒郊野岭,莫说是吃了你一只鸡,我就算是杀了你,你也不能奈我何。快让路,不要妨碍我赶路。”骆士宾并不想和小五计较,他认为刚才付过了饭钱,他便不算是抢小五的鸡。
“我说了,只要你把我的鸡还我,你便可以离开。”小五并没让路的意思。
骆士宾身为镜湖庄少庄主,也不想和小五废话,直接跃马向小五冲去。胡洪站在原地未动,他也想看看这个少年的本事,他能追上来,自然不是一般人。
眼看着骆士宾的马就要冲到小五面前,而小五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似要与骆士宾的马正面冲撞,胡洪并不想无故伤人,但是这时想要在马下救人,已然来不及了,他大叫一声:“少爷,勿伤人。”
然而马冲过去后并未停下,只见一人躺在地。胡洪定睛一看,躺在地上的人竟是骆士宾,小五的木棍却正抵在骆士宾的胸口。胡洪害怕小五伤着少庄主,他回去便不好交差,一跃而起,手中长剑已出鞘,向小五直刺过来,并叫着:“不可伤人。”
胡洪意在救人,所以未尽全力,但他的剑也还是给出了五成力气。小五见势提棍在骆士宾的肚子上轻轻点了一下,便向旁边跳将开去。胡洪一剑便落了空。
“你不伤我,我也不会伤他。我说了,只是要他还我的鸡。你们可以走了。”小五说完便飞身离去,胡洪忙看看骆士宾有否受伤,也知小五轻功了得,追也是无用,便不去离去的小五。
骆士宾此时正捂着肚子在狂吐,已将方才所吃进去的,全数吐了出来。
“少爷,你怎么样了?”胡洪只好留下照顾骆士宾。
“我没事。”骆士宾吐够了,正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我们还去找寒梅山庄吗?”。胡洪见骆士宾没事,便问道。
“回去。”骆士宾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他没想到这山野之地,受此大辱。
“老爷的吩咐,怕是不好交待。”胡洪知道少庄主心高气傲,今天让他受辱,自是很不高兴。然而就此回庄,怕也不好交待。
“你不可与人说起今晚的事,去帮我把马寻来。”骆士宾既要面子,只能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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