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怔了下,又留意到方临没说什么,反应极快,连忙道:“得嘞!客官真有眼光,点了我们店最有名的一道菜。”
豆干、酒先上,叫化童鸡还要待一会儿。
“今天你请客,是东主,我来倒酒吧!”方临打趣着,给柴一苇倒上。
柴一苇也没推辞,拿起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大半碗,这才酒助胆气,喘着气开口:“方哥,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非要选这儿?因为那年十一月初九这日,娘带我进城来轩墨斋做工,就是在这儿吃的饭。
当时,掌柜的本想请娘和我去他家吃的,我娘没答应,跟我说,‘咱家和刘掌柜不是太近的亲戚,不能太麻烦人家’,所以带我来到了这儿,那时到了这般好地方,我也是不敢进,还是娘拉着我进来的。
那时,我记得,隔壁桌就叫了一只叫化童鸡,那味道真的好香啊,我馋得直吞口水,娘就对我说,等我将来挣到钱就能吃了,我说到时一定请娘一起过来吃,娘就笑。”
方临沉默听着,心中有了猜测。
果然,只听柴一苇又道:“可娘终是没能等到,那年冬天,她就走了。”
“叫化童鸡来嘞!”说话间,小二端着菜过来。
“两位客官,我们店的叫化童鸡,乃是选用嫩母鸡去毛、去内脏,以酱油、酒、盐腌制,内放入葱花、姜末、蒜泥、瘦肉丁、蘑菇等,填满鸡腹,猪网油包紧鸡身,再以荷叶包一层,细麻绳扎牢,放入泥中烧制……”
小二一边说着做法,一边帮他们敲开泥壳,解开绳子,剥了荷叶,让喷香的叫化童鸡露出来,这才有眼色地离开。
“来来,吃,趁热吃!一苇,逝者已逝,生者还要继续过,今天伱替你娘的那份也吃了,尝一尝,想必她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方临说着,给柴一苇夹肉。
“谢谢方哥,我也是第一次吃。”柴一苇说着,一边吃,一边流眼泪:“好吃!好吃!”
他只吃了两口,仿佛一口是为自己,一口是代他娘吃,然后就放下筷子,继续说:“就那年,我在店里干满了一个月,拿到工钱,那個高兴的啊,我还记得,那天我买了三个馅饼回去,那馅饼金黄金黄的,里面还有肉馅儿。
等回去,爹还没回来,我拿出馅饼给娘看,娘就说我挣钱出息了,馅饼也买得极好,我正高兴着,可娘忽然道:‘别作声,外面有讨饭婆,听见屋里有人就要敲门了’。
我顺着看去,只看到门缝里,好像有一个红布裹着的小脚一闪而过。
过一会儿,爹进来,娘告诉他讨饭婆的事,爹不信,说:‘如今刚打过禾,现在也过了饭时了,哪里会有逃饭婆?再说,他刚从外面进来,哪里有人’。
我开门看去,远远近近的,哪有半个人影,跑出去,问邻居家看到有没有讨饭婆来,邻居说没有;又向前问,还说没有。最后跑到村口张望,也没有半个人影子……”
方临感觉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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