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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吃过早饭,因为没什么事,方临出去打探消息,想得到更多情报,分析大夏社会是否真的诞生资本主义萌芽,具体又处于什么阶段。
可惜,都是升斗小民,没得到什么有用消息,无功而返,这也在意料之中。
回来,却看到方母低低啜泣着;田萱在一旁安慰;方父则是沉默,一声不吭。
“怎么了?”方临心中一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儿子回来,方孙氏呜咽告状道:“还不是你爹?昨晚你小叔起夜,摔断了腿,你奶带着过来哀求,你爹那个好面子的,一心软就答应替四房去府城了。”
方临微微变色。
他爹就是太过实诚,他拿小叔当弟弟,小叔却未必当他当兄长!他一听,就知道这其中有蹊跷,小叔的断腿八成是故意的。
‘昨晚摔断腿,却不吭声;一早去找奶奶;趁我不在,带着奶奶来我家,看准了我爹心软,好面子!’
‘好好好,我以为大娘牙尖嘴利不留情;二伯、二娘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小叔上次拉着二房、三房背锅,手法稍显粗浅,心计不如何,却没想到,这个闷声不吭的小叔,逼急了,也是个对自己都能下狠手的!’
方临这些念头一闪而过,面对此时的糟糕情况,仍旧保持着冷静——因为他知道,慌乱是面对困境最无用的情绪。
‘目前当务之急,还是最短时间内劝爹回心转意,收回之前的话。毕竟,无论在老方家内部,还是外人眼里,家中都是爹做主,他出面才管用。’
方临斟酌了一下,没将对小叔的猜测说出,方父未必相信是一点,也可能会激发方父的逆反心理,反而开口肯定了他的做法:“爹,你的心是好的,可小叔摔断了腿,也不是咱们三房一家的事,了不起大房、二房、三房咱们再抽草一次!而爹你直接将风险接过,担在咱家,这若有个万一……”
方叔有神色微微动容。
之前,方奶带着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四弟过来,他脑子一热,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其实,他话一出后就后悔了,可又实在抹不开面子。
方临见方父动摇,加重语气,又道:“爹,咱们一路过来,知道这路上有多难,可想而知,去府城路上更难,万一这途中出个什么事,可没有后悔药……爹,不能带着咱们一家人跟着赌啊!”
方叔有神色挣扎,显然已经被说动,只差最后一丝面子。
“爹,时间紧急,咱们一起去找!”方临又给了个台阶。
“走!”方叔有沉默了一下,站起身。
俩人去找,可此时已经晚了,乔村正改了后,已经去报了。
原来,在方父答应后,方奶带着方季平立刻过来,吵着闹着拉着方老爷子,在乔村正递上去前的最后一刻给改了。
方临看了眼小叔,目光又扫过方奶,明明目光无比平静,明明是一个晚辈,但却让他们下意识回避。
“爷、奶,咱们回去,四房聚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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