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现在眼前。
‘难怪说在古代,猪肉是贱肉,贵人很少吃呢!’
方临如此想着,回到村口,向方父、方母、田萱说了这事,他们却一点都不奇怪。
“这有啥稀奇的。”
方叔有淡定道:“咱们村养猪是割猪笼草喂,不是不想喂粪,是一般下等粪便,猪不喜欢吃。”
“是啊,猪这种畜生也会挑肥拣瘦,下等粪便不爱吃。那家人肯定在县里有亲戚,人家吃得好,粪便里有油水,那般的上等粪便,猪才乐意吃。”方孙氏说着,脸上还露出羡慕的神情。
至于猪吃粪便,肉带有‘味道’,别说方父方母,就是田萱这个少女言语间都无半点芥蒂。不过也对,粪便浇地种田,长的粮食都吃了,这么一类比,这般的猪肉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方临也再次认识到粪便的重要性。
对寻常百姓而言,粮食是珍贵的,喂猪能有替代物,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这背后,也是无奈与辛酸——世道往往就是这样,越是种地的,越没有余粮,要节省每一点粮食。因为大多数人加辛苦忙活一年,交过赋税,能维持温饱,就是好年景了。
这与勤劳与否无关,锦衣玉食者会处心积虑制订一个标准,让大多数人家在重重盘剥下,辛苦一年刚好一点不剩,哦,若是超出大多数人的勤劳,那还是会剩下一点点,毕竟要给人一点希望。
当然,这也并非全是坏事,就像这次的局部受灾,在能救得过来的情况下,朝廷也会尽力救济,不让百姓饿死——你说这是为了防止韭菜断根也好,为了避免百姓造反也罢,无论如何,总归是这个冰冷世道一点有温度的、必要的仁慈。
说话间,村里突然传来惊叫:“死人了,快来人啊!”
这熟悉的声音,是桂花嫂!
乔村正脸色变了变,带着村里人循声赶去。
方临也是心中微惊,却不知为何有种不太意外的感觉,方母让田萱看着东西,自己和方父、方临随大流跟上。
这是距离村口不远的一户人家,此时,不仅小和村的人来了,下沟村的人也纷纷闻声而来,围了好大一圈。
方临透过人缝看到,昨天还见过的陈老婆子已成了尸体,浑身挂满粪便,还有着密密麻麻的蛆虫蠕动、攀爬,在脸上口鼻间进出,桂花嫂跪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下沟村的这户主人家则是站在一边,脸色很是不好看。
这时,乔村正走进了去。
说实话,他看到陈老婆子尸体的第一眼,无论昨晚对桂花嫂的倾诉有多么动容,此刻心头都是泛起一股凉意,只是不动声色,常人看不出来。
“怎么回事,桂花,你婆婆这是……”
“大强昨天吃了毒蘑菇没了,我婆婆也喝了些蘑菇汤,今天晕晕乎乎……她来上茅房,却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帮扶,我只能留在外面……等了好大一会儿没动静,我担心进去一看,发现婆婆栽进坑里,捞上来已经没气了。”桂花嫂哽咽难言,说得断断续续。
“应该是蘑菇汤的后劲儿,再加上,陈老婆子年纪大了,这才……”方孙氏猜测道。
“唉,陈老婆子就是犟,自己身体还不清楚?桂花要帮忙,也不让扶。”耿家嫂子也是道。
“肯定是大强的死,心里还怪着桂花呢!我说句公道话,大强的死,白家责任最大,陈老婆子自己责任也不小,最不干桂花的事!”
“哎,说谁呢?说谁呢?”
这人话还没说完,白家媳妇就炸毛了:“我家赔也赔了,村正也说了,事情都过去了,谁也不准再提,你这还成心提起,是想干啥?”
……
“应该是意外,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看到……唉,桂花,节哀!”
乔村正沉默了一下,认可了桂花嫂的说法,给事情定性,说完,又看向下沟村的这户人家:“我们村的陈老婆子死在你家茅房,你们是个怎么说法?”
“说法?什么说法?她别的地方不死,偏往我家茅坑里跳,我家还觉得晦气呢,没要你们赔都是好的!”这户人家的老婆子,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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