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看咱们人多。可这会子领了银子的越来越多,剩下的人一少,那边就不在乎了。到时候再去,就要不到现在这个价了。”
“可活生生的一条命没了,到头来就只换了这么点银子?”
“有什么法子?只能这样了,真要一直斗下去,咱们是斗不过的!人家背后有官府,甚至有山上的神仙!赶紧去把银票领了,再回去安顿安顿,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等最后一个领了银票的人出了大门,贾驽便大声说道:“既然领了银票,那就都把尸首抬走。丑话先说在前头,录好的名册在我手中,你们也都各自画了押。以后要是再有人来闹,休怪我让他吃上官司!”
百户跑到戌甲面前,问道:“大人,眼下该如何?”
戌甲见门外正陆续抬起尸首,便对百户说道:“先分出些人手,在围观的人群中拨开一条道,放那些堵门的出去。再另外点几个人,一路远远地跟着,看尸首被抬去了哪里。”
照着戌甲的吩咐,百户在围观人群中隔开一条道,挨个放出去了堵门的人。见事主已走,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贾驽走到戌甲面前,问道:“如此处置,大人还算满意否?”
戌甲冷笑着,说道:“我岂敢言说满意与否?只巴望着那几路老神仙满意,还有您贾大管事满意才好。”
贾驽哼了一声,也不出言语,又瞪了沈珍一眼,转过身带着随从离去。戌甲则仍等在原地,待百户回报说尸首都被抬去了殡仪馆,正等着火化,这才吩咐沈珍去遣散之前的布置。自己则先送走了百户,再回到里面沿路四处察看。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虽时时有人议论,却再未出什么事,也算是风平浪静。年后过了两三个月,造署忽然把戌甲唤去,另行派了别处的差,让戌甲赶紧下山去交办尾子。戌甲猜出了几分意思,只问清了事项及时限就不再多问,拿了凭信直奔山下而去。
回到产业那里,找来沈珍,说明了意思。不料沈珍也笑了笑,说道:“原来大人也要换地方了?”
戌甲反问道:“莫非沈管事有新去处了?”
沈珍答道:“可不是么,刚来的调令,让我去另一处产业管事。”
戌甲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看来与我一样,也是因上次那事的余波未了之故。现在说起来,倒真是我拖你下水,连累到你了。”
沈珍拱了拱手,说道:“大人切莫这样说,小人可担不起。别处的产业虽比不上这里,去了也不过是少拿些银子,仍是个管事。正如大人那次说的,坏也坏不到那里去。”
叹了口气,沈珍接着说道:“不瞒大人,自上次那事之后,小人便一直在那些别家产业的管事尤其是贾驽面前陪着小心,生怕说错话,做错事,惹恼了背后的神仙们。如今能去别处,倒是把这副担子给卸下了。以小人这个岁数,能躲开是非,安稳地干完最后几年,其实是好事。所以,虽算是被大人给拖下了水,却换来一个平安上岸的机会。说起来,该是小人谢谢大人。”
戌甲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我命坐破军,大破大立。遇上了我,合该你有此造化。”
沈珍想了想,又问道:“大人,小人一直以来都有个疑问。那日大人为何非要去讨贾管事的火?为何还敢那样不管不顾地使手段去逼贾管事?”
戌甲抬手做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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