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甲碍于消息不足尚无法全信,却觉着大体上应该没什么可否定的。自从经历了去栏楼之前的那次年试,戌甲便已经明显感到学堂弟子间的相争愈加激烈了。仅为了一场对练的胜利,售价几百枚仙贝的符篆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地朝对手扔。纵是出身不凡者,其作为一名学堂弟子出手也未免太过阔绰些了。戌甲后来也想过,学堂的弟子们互相争的无非就是前程,只是眼下还没法看清到底是弟子多了,还是前程少了,亦或是两者皆有。
邬忧的住处戌甲去过几次,可赵培那里就一次没去过。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怯意。反倒是邬忧心大,见戌甲去了栏楼一年未回,便自己找去赵塚子那里问,而且从只言片语中能听出来,赵塚子对邬忧的印象应当不坏。
赵培子的住处是一处相对偏僻的宅院,比起这边的整体风格来说,倒是显得简朴不少。听邬忧说过,平日赵培子多半在这里教授纸面知识,需要练手时才去别处。且这位大师伯的学问相当之渊博,宅院里虽没藏多少书册,可一直以来,邬忧等几个师兄弟无论在哪里找出什么样的问题去问,大师伯那里都能详细解答。因此一直以来,戌甲也很想见见这位大师伯,看看其与几位师叔所描述的究竟有几分相像。
进了院门,见到邬忧的两位师兄正在院中。各自点头寒暄了两句,邬忧问道:“师傅给几位师弟的授课完了没?”
一位师兄答道:“应该是完了,刚刚才走了几位师弟,怎么你有事找师傅?”
邬忧指了指戌甲,说道:“师傅吩咐我带戌甲过来见上一面。”
另一位师兄笑着问道:“怎地,这是师傅怕你交友不善,被带坏了?可我却总怕戌甲被你给带坏了。”
邬忧咧嘴笑了笑,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影响嘛,都是互相的,互相的。”
开过几句玩笑,邬忧便领着戌甲进了屋子。穿过客厅,来到一扇房门前。二人对视了一眼,邬忧便轻轻敲门,问道:“师傅在么?我把戌甲带来了。”
门内传出一声“进来”,邬忧便推开房门,领着戌甲进去了。一间无甚装潢的半大屋子,窗台旁边站着一人,那便是赵培子了。然此刻却并未身着制服,只是素衣简装而已。待二人走到身旁,赵培子转过身来,特意多看了戌甲两眼,而后朝邬忧问道:“这么快就回了,想是看了一半就不看了?”
邬忧答道:“无甚新鲜之处,就不想多看了。对了,师傅,这就是戌甲。”
说完,邬忧扯了扯戌甲的衣袖,好让他上前一步说话。戌甲躬身问候道:“大师伯,师侄有礼了。”
这时,赵培子微微眯了一下眼,说道:“难得你肯在师伯称谓前加个大字,只是你师傅准许这般叫我么?”
这问题显然让戌甲有些为难,看了邬忧一眼,又低头想了想,才答道:“不瞒大师伯,师侄曾从师傅及几位师叔口中知晓过一些往事。在师侄看来,师傅对大师伯确有些怨气,可也只是怨气而已,没有夹杂其他。至于几位师叔,从言辞及神色则可看出仍旧十分敬重大师伯,对当年之事也并非全然不能理解。”
听了戌甲这话,赵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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