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天,裴景修都没顾上去后院看穗和。
他升了职,忙着交接工作,忙着请客吃饭,还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时刻等着皇帝传召。
给皇帝讲读经史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为此专门去向几个老翰林请教经验。
结果大家都说他最该请教的人是他小叔。
因为圣上最喜欢听裴砚知讲经,还曾不止一次当着满朝文武夸赞裴砚知,说他是历任侍讲学士中最出色的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裴景修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别人拿小叔来教育他,和他对比。
读书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他中了状元,做了官,还是活在小叔的阴影之下,这让他觉得异常憋屈。
他想,他这辈子目前为止唯一胜过小叔的地方,或许就是抢在小叔前面得到了穗和。
没有人知道,当他领着穗和登上开往金陵的客船,他的内心是怎样的激动,窃喜,扬眉吐气,甚至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因为他终于可以在某件事上压小叔一头。
这样貌美倾城,知书达理的才女,是他从小叔手里抢来的。
将来有一天,他还要把小叔的声名,地位,圣宠全都抢过来。
到那时,他倒要看看,还有谁再拿小叔来教育他?
又接连忙了四五日,裴景修才终于想起了穗和,想起自己那天走的时候,曾答应穗和第二天给她买一品斋的点心。
裴景修很是愧疚,当天晚上就买了一品斋的点心去看穗和。
结果,等他去到下人房时,穗和却不在,房里只有雀儿一人。
裴景修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雀儿:“穗和呢?”
雀儿说:“穗和姐姐去东院了。”
裴景修愣住:“去东院做什么,去了多久了?”
雀儿比了个巴掌:“五天了。”
“什么?”裴景修失控喊了一嗓子,冲她厉声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及时告知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家主?”
雀儿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郎君息怒,是太太不让说的,太太说郎君刚升职,要给圣上讲书,不可因着无关紧要的事情让您分心。”
“无关紧要?”裴景修脸上瞬间阴云密布,“穗和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怎会无关紧要?”
雀儿趴在地上不敢吭声,心里却想,如果真有这么重要,怎么五天都不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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