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的谄笑:“裴大人审案辛苦了,快坐下歇歇。”
裴砚知不理会他的殷勤,负手道:“有个疑犯所涉案情重大,明日我会奏请陛下三司会审,你回去的时候顺道把卷宗带一份给刑部尚书,让他先做做功课,免得明日在朝堂上耽误时间。”
“……”陆溪桥眨了眨眼,认真看他,“不是吧,别告诉我你真的在审案子。”
“不然呢?”裴砚知睨了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玩忽职守,到处乱窜?”
陆溪桥:“我哪有,我明明是被你的部下请来搭救你的。”
“不需要。”裴砚知走到书案后面坐下,“陆大人请回吧!”
陆溪桥赖着不肯走,试探道:“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情感方面的问题不妨和我说说,你人缘这么坏,也没什么朋友,别自己憋出个好歹。”
裴砚知已然不耐烦:“本官孤身一人,有什么情感问题,再不走,别怪我叫人把你打出去。”
陆溪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孤身一人也是情感问题,谁家好端端的正常成年男人会孤身一人,禁欲虽然是好事,但是吧,禁得太过,也会被反噬的,好比那干柴一旦遇着烈火,就一发不可收拾……”
裴砚知:“滚!”
虽然他还是没个好脸,陆溪桥却知道他的情绪已经稳定,有心想问问那个穗和娘子的事,又怕这个时候问会连累到阿信受罚,便决定先缓一缓再问。
反正他已经弄清楚裴砚知的反常大抵是和那姑娘有关,剩下的不过就两个选择,劝他接纳那个姑娘,或者劝他远离那个姑娘。
看在裴大人年近三十不知情爱滋味的份上,他更倾向于前者,但前提是,裴大人自己先要过了和侄子抢女人的心理关。
话说,有没有可能,他的怒火正是因为他过不了这一关?
他意识到自己对侄子的女人动了心,但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伦理道德却不允许他有这样的想法。
于是他才压抑,自责,自我怀疑,自己瞧不起自己……
嘶!
要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有点难办了。
他得回去好好想想对策,说什么也要拉兄弟一把。
陆溪桥打定主意,不再和裴砚知纠缠,拿了卷宗告辞而去。
裴砚知的无名火也发泄的差不多了,独自在房间出了半天神,散衙的时间一到,便坐上马车回了家。
西院里,穗和拖着未愈的身子在太阳下跪了两个时辰,终因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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