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双皓白素手搭在白玉杯壁处,十指纤纤,竟与玉质同色,细腻皓白。
段以珩眼神一掠,把持住心神,单手接过玉杯,不让自己碰到她分毫。
他见卓明月分外拘谨,饮了这杯酒,开口道:“今日就到这里,改日再叙。”
宴清风起身相送,卓明月紧随其后。
待皇帝轻装简行的马车消失在视野中,宴清风侧首看身边的女子。
与平日的素净清皎不同,蛾眉淡扫,唇点香脂,一袭蜜荷色缕金裙裳,似是有意妆扮。
女为悦己者容,这话他是知道的。
卓明月随他回到卧房,还未踏进门内,被他拽住手臂用力一甩,往前重摔在地上。
“姑娘!”
小梅正在屋子里摆弄那些百合,见人摔了进来,也没看清楚情形,惊呼着跑过来扶她。
宴清风冷冷道:“滚出去。”
小梅一怔,向地上女子伸出的手瑟缩了回去,看了卓明月一眼,便转身而出。
那一眼,有怜悯,有同情,还有无能为力的愧意。
卓明月浑身散架一般疼,尤其右侧胳膊,摔倒时这条胳膊压在身下,估计是伤着了,动一下便是撕心裂肺的剧痛。
她痛苦的脸色,在宴清风看来却是矫情做作,刻意薄他怜惜的。
“不长记性?”
宴清风居高临下看着她,眸底一片寒霜,语凉如冰:“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再有下次,我会怎么做?”
卓明月捂着那条胳膊,忍痛撑起上身,再挪了腿,跪在他面前。
“我不知道皇上在,并非有意。”
“是吗?”
宴清风薅着她头发,叫她抬起这张略施粉黛的脸来。
她从未主动去堂屋找过他,也从未动用过妆镜前那些胭脂水粉。
可她今日用了,还出现在离堂屋只有一个转角处的地方。
卓明月眉头紧蹙,额边出了层薄汗。
他薅得不重,没用狠劲,可她手臂被牵累着动了动,又一阵锥心的疼,以至于说话有些绵力。
“这两晚将军没有过来,我想着将军事务繁忙,必然劳累,便亲手做了鹿茸参汤……去堂屋是想请将军过来,尝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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