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这令牌在叔父那里,他会给我们么?”
“凭你俩的感情,我觉得没问题。”
小白的话让胖子顿时没了信心。
“若是叔父不肯给,我们怎么办?”
“借用一下而已,又不是据为己有。”
“可是我还是觉得叔父不会借给我们,叔父都懒得搭理咱俩...”
“咱俩现在就回去找慕容叔叔。”
两人又是一路小跑,跑得满头大汗。
“怎么没人?”
胖子四下看了看,没发现慕容元华,屋中空无一人,可是那块儿金灿灿的令牌就摆放在桌子上,好像故意等他们俩来拿似的。
“慕容叔叔去哪里了?”
“不知道,他总是神出鬼没的,有一次半夜上厕所,我看到他不在屋中,等我撒完尿回来,他又像没事人似的躺在被窝里睡觉,真是奇了怪了。”
“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出去了?”
“可能吧,先不管他了,我们先拿着令牌去看武选。”
“等等,给慕容叔叔留个字条,万一他提前回来,发现令牌不在,肯定会生气的,到时候让他知道是我们俩拿的...”
“对对对,差点忘了,你赶紧写。”
两人写好字条,用茶杯压住,然后拿着令牌急匆匆离开驿馆。
瀚海帝都
邺城
天龙寺
相比演武场的人声鼎沸,天龙寺清净了许多,毕竟来这里的多是文人雅士,文人雅士本就喜欢烧香拜佛,求神问卦,今日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佛道盛事,怎能不前来旁听。
天王銮驾迟迟未到,大宗伯刘准正在天龙寺外焦急地等待着。
“天王銮驾来了。”
一名禁军前来禀告,大宗伯刘准携佛道两教和尚道士,急忙跪地相迎,一行车马,卫队,宫女,太监等,浩浩荡荡朝天龙寺而来。
金色的五爪龙旗,金色的车马配饰,金色的礼器,乐器。
金瓜,玉棍,钺斧,朝天镫,宾幅,掌扇,提炉,符节。
前后十二排禁军卫队,披坚执锐。
前后六排声乐队伍,鸣鼓奏乐。
宫女太监走在銮驾中央,随时听候天王季龙差遣。
天子驾六,自古之礼。
虽然天王季龙向来以武立国以武治国,但是为了这次佛道辩论顺利举行,礼仪不可谓不讲究,算是给足了佛道两教面子。
天王季龙走下銮驾,看着跪地相迎的和尚道士,开口说道。
“平身吧。”
“谨遵天王谕旨。”
天王在大太监宋宝光以及一名禁军将军的陪同下,朝广场走去。
大宗伯刘准在一旁引路,佛道两教的名士紧随其后。
“浮屠,今日辩论可有准备?”
天龙寺方丈,法号浮屠,年近百岁高龄,身形高大清瘦,耳不聋眼不花,精气神十足,被胖子取了个外号,大和尚。
“启禀天王,佛道两教皆有教化众生之功,皆有教化众生之责,今日辩论与往日讲经并无不同,无须准备。”
“浮屠,佛教是瀚海帝国国教,你是瀚海帝国大国师,我希望你能赢。”
阿弥陀佛
大和尚打了个佛号。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输即是赢,赢即是输。”
天王季龙与方丈浮屠打了许多年交道,自然知道方丈浮屠心中所想,天王季龙停步驻足,盯着浮屠,一字一字说道。
“既然你知道佛教有教化众生之责,那你也应该知道和尚同样是娘生爹养,与尘世之间有斩不断的关系,佛教不是讲因果么?若是输了辩论,天底下的和尚承受得住这份因果么?你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佛教打算。”
阿弥陀佛
大和尚打了个佛号。
“既然天王有旨,浮屠便赢下辩论。”
区区一个大和尚,区区一座天龙寺,哪里敢于天王季龙叫板,哪里敢于瀚海帝国叫板。
“这样最好。”
天王季龙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浮屠,继续朝广场走去,广场之上已经摆满了蒲团,供高僧道长讲经之用,广场周围也已经围满了文人雅士。
天王季龙入乡随俗,并没有命人搬来龙椅,而是盘腿坐下。
“都坐下吧。”
天王季龙口谕,众人无不遵从。
“今日之盛事,不只是佛道两教之盛事,更是瀚海帝国之盛事,天下之盛事。”
“虽然朕不是和尚,但是朕奉养和尚,朕相信世间有因果,朕相信世间有缘分,朕与方丈浮屠相识便是缘分,不然的话,如今瀚海帝国就不会有天龙寺,也不会有这许许多多的佛像,更不会有这千千万万的佛经。”
天王季龙看了看广场上坐着的几个道士,就凭这几个道士如何能赢得了方丈浮屠,看来上天也在眷顾瀚海帝国。
上古圣贤不是早就说过么,服章之美谓之华,礼仪之大谓之夏,不尊义礼者皆蛮夷,尊义礼者皆华夏,这一次,天王季龙要让天底下所有人尊礼。
佛道辩论,瀚海演武,一文一武,双管齐下,只等方丈浮屠赢下辩论,武选顺利结束,瀚海帝国百万大军就会成为名正言顺的正义之师,天王季龙便可以高举王道大旗,从此以后,谁还能阻挡瀚海帝国平定北疆?谁还能阻挡瀚海帝国南征天衍?大业可成。
每每想到此处,天王季龙都会在心中告诉自己,快了,不急,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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