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居道看着华知微的梨花带雨,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马上应答,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华知微拼命眨了眨眼睛——大哥哇,给点面子吧,帮忙意思意思应付一下啊!
裴居道还是没有动。
华知微的心凉了一下,在群臣和皇帝视线的死角又挤了挤嘴角——兄弟哇,别忘了我们还是合作关系!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呢!
裴居道早就扭过头去,不去看她,背对着她,也背对着群臣,但接下来,他十分突然的,以巧劲将整件衣服巧妙地从肩膀处滑脱下来,既不破损衣服,也免了繁琐的拆脱。
华知微傻了眼。
大哥,你怎么把衣服整件都给脱了?
华知微原本只是想着让裴居道露个胳膊给朝臣们看看,让他们确认他确实也受伤了,旅途十分惊险,但现在这整个后背都裸露出来,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后背的伤口是严重到让裴居道发烧昏迷的巨大狰狞的伤口,即使好了那留下的疤痕给人的冲击力也不是同日而语的。
群臣一片哗然。
华知微后知后觉地想,或许太史绥没有亲自治疗祛了裴居道身上的伤疤,正是用在此刻。
裴居道转过神来,给皇帝也看这伤疤,下一刻,皇帝也陷入了显而易见的沉默。
皇帝看完了,裴居道肩膀一抬,穿好了衣服,自始至终再未看华知微一眼:“陛下,臣身为持节礼官,公主婚仪上出此大乱,臣难辞其咎,但此行实在凶险,望陛下看在臣忠心护主的份上,饶恕臣的死罪,另行处置臣。”
华知微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懊恼。
“爱卿言重了!什么死罪不死罪的!裴爱卿是我们大越的股肱之臣,一路上救护公主多次,早就功过相抵了。至于信王世子之殇,朕会下旨赏赐安抚。”
“陛下。”一直看戏的大冢宰手持笏板,上前一步,“信王多年只得这么一子,待日后薨逝,永信藩便后继无人要收归朝廷,怕是光下旨赏赐安抚怕是不够。”
“哦?大冢宰有何高见?”
“永信藩地处边疆,过去混乱动荡,多年来信王在此地辛苦经营,才有了今日的稳定。当地百姓也大多有个主心骨,若是信王一时想不开,将世子之死怪罪到帝京头上来,鱼死网破,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为了让信王看到我们帝京的诚意,臣建议,给予昭宁公主恩赏,让昭宁公主以世子亡妻的身份为世子祈福守贞,永不再嫁;同时降下恩旨,让世子越格以王礼下葬;其三,才是给信王陛下该有的恩赏。”
大冢宰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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