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县令也跟着大笑。
钟烁皱眉:“你们笑什么?难道本官的话很好笑么?”
武振平的眼神中满是戏谑:“钟烁啊钟烁,你可真是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
“武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收起笑容,武振平一脸严肃地道:“西南道又不是没有死过监察使?不仅如此,前一阵子还死过一位安抚使。可这又怎样?本官还不是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钟烁脸色大变:“什么!安抚使张智成和监察使姚思贤都是你杀的?”
武振平颇为自得,昂首挺胸道:“正是本官!”
“为什么?”
武振平冷哼一声:“你马上就要死了,还有必要知道么?”
钟烁苦笑:“正因马上要死了,所以才更想要知道真相,最起码死的明白。”
“好,本官今天就发发善心,让你做个明白鬼!”
略微沉吟,武振平缓缓说道:“其实本官知道,不论是你还是朝堂诸公,你们都在怀疑是本官将安抚使张智成除掉,而后又把赈灾银贪墨。”
“可是本官现在告诉你,你错了,朝堂诸公错了。本官虽然爱财贪权,但是也知道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八十万两赈灾银,本官连一块铜板都没有拿!”
“那可都是百姓的救命钱,若是拿了,本官自己心里这一关都过不去!欺天容易,欺地容易,欺人更容易,可要想骗过自己的心,则比登天还难!”
天地可欺,唯心关难过!
钟烁心中大为疑惑,自己的小命现在可是被武振平捏在手中,武振平没有必要撒谎:“那你为何要杀害安抚使张大人?”
武振平叹息一声:“那只能怨他运气不好。当时,本官巡查完长阳县防务,恰好夜宿在宜都县。南越国的水匪将赈灾银劫走后,安抚使张智成得到消息,前往码头查看。”
“不巧的是,一批运往他处的私银正好停靠在宜都县码头,更不巧的是,藏匿私银的船还被张智成的手下发现。等本官带兵赶到时,正撞见张智成将船上的私银搬到码头上。”
武振平又是一声叹息:“就像对待你一样,本官给过他机会,让他将那批私银和本官平分。可是他和你一样,是头倔驴,心中装着朝廷大义,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
“没办法,本官只能送他上路,送码头上所有人上路,并把他和码头上所有人的死全都算在南越国水匪身上。”
顿了顿,钟烁继续问:“可你为何要杀害监察使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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