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宇飞回到办公房间没多久,孙候便领着衙役将口供和物证都送来。
孙候十分恭敬地俯身说道:“大人,这是马云山一案的口供和物证。”
“放下吧。”
郭宇飞头也没抬,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声,将孙候晾在一边。
讨了个没趣,孙候讪笑着离开,身旁的两个衙役也多看了孙候一眼。
时间一点点过去,贾浩仁在房中是坐立难安,时不时还偷偷地向郭宇飞的房间看去:“怎么还不升堂判决呢?难道说是我的诚意还不够?”
于是到了中午,没了耐心的贾浩仁来到郭宇飞房间,只见钟烁和郭宇飞俩人伏在桌案上悄声商议。
见没人注意到自己,贾浩仁只得咳嗽一声。
郭宇飞连忙抬头,一脸意外:“贾大人,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坐下客套一番后,贾浩仁笑着说道:“两位大人为了案子辛苦操劳,不如晚上到我家小酌一杯?”
郭宇飞愣了一下,随即看向钟烁。
贾浩仁也跟着目光看向钟烁,心中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已。
房间陷入沉默,贾浩仁额头冒出细汗。
过了好一会儿,钟烁才点头:“贾大人相邀,那自然是好,宇飞在永宁县也没有朋友,正好你们多交流。”
贾浩仁连忙陪着笑容:“正是,正是,咱们同衙为官,自然是要多多了解。”
等到贾浩仁离开,郭宇飞一脸狐疑地说道:“钟兄,这老小子不会是要贿赂咱哥俩吧?”
钟烁微微一笑,眼中透着狠辣:“若真的是这样,也省得咱们找证据了,正好将他身上的皮扒下来。”
到了晚上,钟烁和郭宇飞来到贾浩仁家中,只见堂中早就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席。
宾客落座,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菜过五味后,贾浩仁端起酒杯说道:“愚兄之前只因马云山一案牵扯到亲族,不得已才得罪了两位大人。可今天查看口供,了解真相之后,才发现野狗和王涛是目无王法,如今遭此一难也是罪有应得。在下给两位大人赔罪了!”
说罢,贾浩仁仰头一饮而尽。
钟烁和郭宇飞相互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钟烁看向贾浩仁:“危难之中担心亲人也是人之常情,今日贾大人将此案交给宇飞全权处理,足可见大人的赤诚之心。”
郭宇飞端起酒杯:“在小弟看来,不放过祸害百姓的混账,那贾大人就是好官,就是我郭宇飞的朋友,喝!”
三人大笑着同举杯,一饮而尽。
吃饱喝足后,贾浩仁将喝得醉醺醺,走路都需要小厮搀扶的钟烁、郭宇飞送到大门外。
等两人上了马车走远后,贾浩仁才一脸满意地返回家中。
“钟兄,奏折上你准备怎么写贾浩仁?”
马车中,郭宇飞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眼中透着精光,哪里还有一点醉汉的模样。
钟烁同样一脸严肃地说道:“怎么写?自然是如实填写,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永宁县的百姓,只有这样才对得起身上的官服!”
郭宇飞微微一笑:“问心无愧!”
钟烁同样笑着说道:“衾影无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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