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自信,笃定我会弃文从武?”
刘长海笑着摇了摇头:“武官相较文官升迁极难,钟小兄弟此话听着是不错,不过却用错了地方。若是放在西北道以外的州郡,这话便不错,可若是放在西北道,这句话便是大错特错。”
钟烁心中更加疑惑:“大人此话说得草民更加糊涂了。”
刘长海无奈地叹息一声:“武官地位不如文官,是因为无战事时,文官升迁容易,但贬官却难。武官升迁极难,但是贬官却是极为容易。”
钟烁三人点头,表示认同。
“可在西北道却不一样,两者完全反了过来,现在虽无战事,但武官即使是犯事也极难罢官卸职,反倒是文官容易被弹劾调离。”
钟烁三人越来越糊涂了:“这是为何?”
“因为西北道有镇北王!”
钟烁和郭宇飞沉默不语,皱着眉头等刘长海继续解释。
刘长海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当年两国交战,镇北王带领军队攻城拔寨,连夺数十城,杀得敌军丢盔卸甲,鬼哭狼嚎,一举攻破敌国京城,燕国皇帝在皇宫中自绝。”
“可不知为何,战事结束之后,镇北王拒绝皇帝南归的诏令,就地扎营,原地不动。有人说镇北王功高震主,怕被皇帝除掉,也有人说镇北王想要自立为帝……一时间众说纷纭。”
钟烁被激起了好奇心,连忙追问:“那究竟是因为什么?”
刘长海笑了笑:“本官也不知道,这件事成了一个谜。后来皇上颁布一道圣旨,册封镇北王,并将燕国一半的土地交给镇北王管辖,辖地内一切军政大权皆揽于镇北王之手,皇上不再管辖。”
“皇上难道不生气么?为什么不出兵镇压?”
刘长海缓缓说道:“两国交战之际,皇上刚刚登基,政局不稳,各地将领心怀鬼胎,再加上战事结束之时,镇北王手上对外号称有六十万铁骑,再加上步卒,大约两百万兵力。若是派兵镇压,那便是一场浩劫,会将所有人卷入战火。当时战祸稍止,天下初定,世间不能再见战火。因此镇北王也发文说臣服于皇上,双方维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钟烁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战火必定重燃,蒋校尉必定会用这番话来打动我。不过为什么读书人可以参加科举,难道镇北王不管么?”
刘长海笑了,耐心地解释着:“到京城参加春闱的能有多少人?中榜的能有多少人?大部分西北道的读书人中举之后,若是春闱没有中榜,便回到西北道任一官职,只有极少数人会到其他地方任职。毕竟家的根基就在这边,并且咱们底子上还是燕国人!在家乡总比在外受到皇帝猜忌要好。”
钟烁三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草民心里有数了,多谢大人解惑。”
郭宇飞拱了拱手说道:“草民也有一事相问,还请刘大人解惑。”
“请讲”
“草民和钟兄都进过监牢,不知这件事会不会影响科举?”
刘长海摇了摇头:“你们虽然进过监牢,但你们是无辜,并且南城门一案没有出现人死亡,因此并不会影响你们科考。”
……
几人又聊了许多,直到夜幕爬上天际。
“天色已晚,草民不再打扰大人了。”
三人离开刘府,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了卖羊肉串的摊子,顿时三人便走不动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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