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烁的眼睛顿时亮起来,迫切地问道:“师父他都说了什么?”
“道长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不要一副小姑娘做派,淡然处置,方为男儿本色。既然有离别的时刻,那自有相见的那一天。到重逢的那一天,愿同你共饮一壶酒!’”
听完,钟烁陷入沉默,顿了顿,却又哈哈一笑:“孩儿知道了!”
拍了拍钟烁的肩膀,钟业语重心长地说道:“烁儿,此次前往州府参见秋闱,要不急不躁,平常心对待即可,不必过分在意。然出门在外,不比家中有族人庇护,你品性纯直又跟着道长修习武艺,学得一身本领。但让为父担心的是,若遇不平之事,又事不关己,为父希望你尽量不要出手,免得牵连己身,让你娘和妹妹平添担忧。记住了么?”
钟烁面露难色,钟业说的话有违他的本意,这让他心中有些不舒服,但看到一旁脸上挂满担忧的母亲,又无奈地说道:“儿子知道了。”
二夫人眼中含泪上前给钟烁整理衣衫,哽咽着说道:“烁儿,该叮嘱的你爹都叮嘱过了。但娘想说的是,出门在外,该吃吃,该喝喝,好生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钟烁眼睛微微湿润,点点头。
钟毓眼中含泪,哽咽着说道:“兰莜,把东西拿来。”
身旁的婢女急忙取出一个精巧的盒子。
钟毓接过,然后打开盒子,来到钟烁身边:‘知道烁哥哥要去参加科考,毓儿做了一副手链,上面串了两个玉牌。玉牌上找人刻了字,希望烁哥哥可以金榜题名,平安顺遂!’
钟烁笑着接过手链,戴在左手上,看了看玉牌上雕刻的字,轻轻地读出来:“平安顺遂、金榜题名,毓儿辛苦了。”
另一边,六子的母亲—春娘叮嘱着:“记住你师父的话,跟在少爷身边,不要偷懒,好好做事,别忘了按时吃饭……”
“知道了。”
和春娘告别,六子牵着马站在路边,静静地等着钟烁。
钟业抬头看了看太阳,催促着:“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出发吧!”
将包裹背在身上,腰挎长刀,钟烁拱手,俯身向父母和妹妹告别。
钟业揽着二夫人,点了点头,钟毓俯身行礼。
钟烁从六子手中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挥手朝后面大喊道:“都回吧,回吧!”
说完,然后头也不会地策马远行。
知道看不见钟烁的影子,送别的众人才转身离开。
两人一路策马飞驰,跑了许久,人和马匹都累得不行。
两人决定停下,坐在路边吃些东西,顺便也让马吃草休息。
停下来没多久,从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临行前受到道长叮嘱的六子,下意识地握紧腰间的刀柄,警惕地看向那人。
“前面骑马的兄台,稍等,稍等……”
只见后面那人骑着一头跛脚的老驴,身着粗布长衫,看得出已经浆洗了多次,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没多久,一人一驴摇摇晃晃地来到近旁。
钟烁虽不以衣衫新旧待人,但却知道出门在外需要与人保持足够的距离,朝那人拱了拱手,板着脸说道:“这位兄台刚才叫住我等,有何指教?”
那人却仿佛没看到钟烁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模样,仔细打量了钟烁一番,堆着笑脸摆了摆手:“指教谈不上,出门在外,多条朋友多条路。之前便看到两位策马飞驰,英姿飒爽,在下神而往之,渴望结交一番,在下郭宇飞,扶风县、牛头镇人士,不知兄台……”
钟烁脸色冷漠地说着:“在下钟烁,他叫六子,我们都是扶风县人士。”
郭宇飞却是满面笑容:“哦?那我们还是同乡,这可真是太巧了!”
六子则是白了郭宇飞一眼,暗自不屑:人还没出扶风县呢?问十个人,九个半都是同乡,还说什么好巧,呸!
郭宇飞自顾自地说着:“在下是位读书人,此番准备前往州府,参加今年的科考。不知钟兄要去何处?”
钟烁答非所问,随意搪塞道:“郭兄既然去州府,那咱们自然是同路的。”
郭宇飞听到这,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这可太好了!”
钟烁顿时起了好奇心,不解地看向郭宇飞:“郭兄为何如此高兴?”
郭宇飞摆了摆手:“哎……叫郭兄显得太客气了,既然咱们同路而行,叫我宇飞便好。”
一旁的六子顿时不高兴了,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我们骑得的是快马,你骑的是驴,一快一慢,谁要和你一路同行!”
钟烁笑着拍了拍六子的肩膀,没有出言训斥,而是淡淡地看向郭宇飞,看他如何应对。
郭宇飞涨红了脸,气愤地指着六子:“你,你……我辈读书人,不和你这般莽夫计较。”
六子瞪了郭宇飞一眼,不再与他争辩,转身坐在一边吃着干粮。
钟烁笑着说道:“我们都是粗人,郭兄是读书人,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
郭宇飞冷哼一声,拱了拱手继续说:“还是钟兄你更加明事理一些。不过,在下目前有个小麻烦,还望钟兄高义能够出手相助。”
钟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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