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天光大明,温度逐渐升高。
扶风县县城某处,当初二夫人生产时的接生婆—刘婆子家中。
刘婆子的儿子,二喜手里抓着瓢从水缸里舀水喝:“娘,您之前说要帮我讨个婆娘,可现在六年过去了,别说是讨个婆娘了,就连婆娘的影子都没看着,您也太不靠谱了!”
看着二喜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模样,怒上心头的刘婆子随手抄起放在墙角的扫帚,冲向二喜:“我打死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就连你也敢来教训我?”
刘婆子在后面不停地追打,二喜被打的抱头鼠窜,嘴上不停地求饶:“娘,别打了,别打了,娘,不说了,我再也不敢了……”
跑了一会儿,刘婆子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指着旁边的院子说道:“你看看旁边的张小个子,人家在镖局扛大包,做苦力,现在不仅婆娘都讨了,就连孩子也都满地乱跑了。你再看看你,整日好吃懒做,无所事事,像什么样子?自己没本事,讨不着婆娘,想在竟怨起老娘我了?”
二喜还想再反驳几句,但看见刘婆子那架势,仿佛自己再顶一句嘴,就又要挨打,便急忙闭嘴闪到一边,一偏头却看到院外树荫下有围了好些人,连忙走出院子,来到人群外扯着耳朵仔细听。
“听说了么?咱们县里大户—钟家,出大事了!”
“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钟家的大夫人前两天突然间得了失心疯,县里的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没一个能治好的。”
“真的假的?”
“我兄弟家的侄女就在钟家大夫人手下干活,她说的话还能有假么?”
……
二喜听得正起劲,突然被一个蒙着面纱的姑娘拉到一旁。两人说着悄悄话,二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也不知道两人说的什么。
最后,只见二喜点了点头,急忙赶回家,而那姑娘却是一眨眼,没了身影。
一回到家,二喜就匆匆忙忙地把刘婆子拉到房中。
刘婆子一脸不耐,扯着嗓子喊起来:“干什么?干什么?外面还有好多活要干,你把我拉进屋里干什么?”
反观二喜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然后悄声说道:“娘,你之前是不是在县里大户钟家接生过孩子?”
难得见自己儿子这么正经、严肃,刘婆子也是懵了,茫然地点头:“是在钟家接生过,这又怎么了?”
见刘婆子承认,二喜顿时喜上眉梢,又激动地压着嗓子说道:“当时,是不是那个大夫人让你在接生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做?”
刘婆子情绪激动地说道:“对啊,我记得当时是给钟家二夫人接生,当时大夫人还给了两个金元宝,可惜被强盗抢了。说到这,我现在还在生气,县衙到现在还没抓到人,真不知道县衙的那些人整天都在干什么!”
见所有信息都对得上,二喜激动地低吼一声:“太好了!”
没明白事情缘由的刘婆子,见自己儿子说着风凉话,看自己的笑话,顿时满脸怒容,嚷嚷起来:“好什么?你小子发什么疯?老娘的钱被抢走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真的是欠打!”
说着就要抄起扫帚,朝二喜打过来。
见自己老娘会错了意,二喜匆匆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刘婆子的手臂,拦在刘婆子身前,连忙解释着:“等等,等等,我真的是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刘婆子手上握着扫帚,眼睛斜了二喜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似乎若是二喜不给个合理的解释,这几扫帚肯定是跑不掉的。
二喜看了一眼扫帚,然后悄声说道:“刚才我在大树底下,听人说钟家的大夫人前几天得了失心疯。”
见二喜没放出什么好屁,刘婆子顿时瞪了一眼,做势就要抡起扫帚:“这算什么好消息?”
二喜急忙按住刘婆子,语速飞快地说道:“娘,你想,现在大夫人得了失心疯,谁最高兴?”
刘婆子被勾起了好奇心,下意识地说道:“谁啊?”
没有丝毫停顿,二喜斩钉截铁地说道:“肯定是二夫人最高兴啊!”
刘婆子顿时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疑惑:“为什么?”
见自己说的话起了效果,二喜顿时一乐,随即装腔作势地说道:“您没听说书的人说,这大宅院里面的女人最是争风吃醋,只为讨得老爷的开心,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现在大夫人得了失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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