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业明白自己的意思,周青峰带着满脸笑容,不要脸的说道:“如此最好,毕竟周海可是你的小舅子,静茹儿子的舅舅。”
钟业从椅子上缓缓站起,嘴唇颤抖着低吼:“可现在中毒受害,差点死掉的可是我孩子!我的孩子!”
周青峰拄着拐站起来,同样不肯让步地喊道:“周海也是我的孩子。”
钟业冷着脸低吼:“养子!”
正当两人吵着不可开交的时候,一道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
“外祖父、父亲,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这时一名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走进来,满脸疑惑地看向在屋内站着的两人。
钟业和周青峰冷着脸坐回去,没有回答少年的疑问。
少年显得有些无措,最后看向自己母亲。
大夫人看向自己儿子,有气无力地说道:“泽儿,这里没你的事,先出去吧。”
钟泽不解地看向母亲,又转向父亲,最后还是钟业开口:“出去吧。”
钟泽哦了一声,垂头丧气地离开房间。
还没等钟泽走多远,屋内便又吵了起来。
双方的声音都很大,隔着很远都能听到。
钟泽走到转角,叫来一名婢女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父亲怎么和外祖父吵起来了?”
“大少爷你不知道?”
钟泽更加疑惑:“究竟怎么回事?”
“今天,县太爷审理雪娘谋害二少爷和三小姐的案子,把舅老爷牵扯进来,现在几乎全县的人都在找雪娘的儿子,听说是找到六子就可以结案了。”
钟泽挥手让其离开,而自己则悄悄返回正堂偷听。
钟九见了挥手让其离开,可钟泽则是做了噤声手势,站在门口听,钟九便不再干扰。
周青峰:“周海虽然是我的养子,但好歹这么些年过来也是有感情的,若是他出了事,那我们周家可怎么办?”
钟业:“那我的孩子呢?他们差点死了,他们才刚刚满一个月,难道他们不冤枉、不委屈么?犯了错,就该认,有罪就该罚,就是说破大天也是这个道理!”
周青峰:“那你让静茹怎么办?让她难做么?若是周海死了,她就连个娘家依靠都没了!”
钟业:“岳丈说的这话好没道理,难道我不是夫人的依靠么?难道这么些年来我苛待过他们娘两个么?”
周青峰:“好!好!好!就算不为静茹和泽儿,那我呢?不能不考虑我吧?我都一把年纪了,即将入土了的人,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抬抬手,放他一马?”
钟业:“这么说来,岳丈大人心里面也认为害我孩儿的人是周海?”
周青峰:“我说了,既然别人能够陷害他,就可以串通他人,把假的变成真的。”
……
钟业和周青峰在屋内吵来吵去,可在门外一直偷听的钟泽却是明白了。
突然,一名小厮从院外急匆匆跑来,然后悄声和钟九说些什么,说完,钟九便进屋。
“禀告老爷,雪娘的儿子找到了!”
屋内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钟九。
大夫人焦急地开口:“县令大人怎么说?”
钟九瞥了一眼周青峰才开口:“雪娘的儿子是在周家的一处田庄内找到的,当时还有七八名好手在守着,一见面便打起来了,就连县衙的公差也都伤了几个……”
等钟九说完,钟业挥手让其离开:“岳丈大人,这就是你说的诬陷,若是普通的家仆敢和公差动手么?”
周青峰被气得说不出话。
钟业又看向大夫人:“夫人,你说我这个小舅子为什么非要害我孩子?难不成是怕那两个孩子长大了抢夺家产?”
大夫人瞬间被吓得浑身颤抖。
见两人都说不出话,钟业继续说道:“不错,若是没有你们周家的扶持,就没有我钟业的今天,就没有这钟家偌大的家产。可是若是你们想要,可以和我明说,咱们一分两半,可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这是为什么?他俩才刚刚满月,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二夫人看着愤怒的丈夫,眼中满含泪水,感动地浑身颤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