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说的做,明天县令会在大堂之上询问你。你把真相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你儿子便会完完整整地回家,记住了么?”
“记住了,记住了,一定要保证我儿子性命……”
一听到自己儿子还有救,雪娘连忙应承下来。
在雪娘连番的保证中,黑衣人消失不见。
静安居
大夫人的房间此刻,烛火通明,将大夫人和王妈妈的身影映照在幔帐上,来回摇动。
“周海那边怎么说?”
大夫人光溜溜的双足浸在木桶中,轻轻拨动着水面。
王妈妈站在一旁静静地回答:“舅老爷说一切搞定,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纰漏,最终雪娘会把一切都扛下来。”
“看来,我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和我斗,董依兰,你还差了点。”
大夫人把脚放在木桶边缘,嘴角带着浓浓的笑意。
见状,王妈妈连忙蹲下将上面的水珠擦干净。
第二天上午。
钟家婢女下毒谋害主人的事情在县里面传开了,纷纷来到县衙门前观看县令大人审案。
只见旬青云身着深绿色官服,大咧咧地坐在堂上,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喊道:“带嫌犯雪娘。”
在堂外的百姓立刻噤声,静静地观看。
很快,雪娘便被压到堂上跪下。
旬青云上下打量着雪娘,而后开口问道:“堂下何人?”
“婢女雪娘。”
“何方人士?”
“赵国、西北道、扶风县,钟家婢女。”
“所犯何罪?”
“婢女无罪!”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县衙门外的百姓立刻议论起来。
“肃静!”
听到县衙外嘈杂不断,旬青云猛拍惊堂木。
立刻有衙役出来维持秩序。
待到大堂中再也听不到嘈杂声,旬青云才再次询问:“雪娘,你可明白,县衙大堂之上没有戏言。若是你供词前后不一,胡编乱造,可是要受大刑伺候的!”
“县令大人,婢女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若有撒谎,别说是大刑伺候,即便天打五雷轰,奴婢不得好死,也在所不惜。”
雪娘跪在地上,眼中含泪,痛苦地喊道。
“可钟府送来的物证和你签字画押的状词俱全,说你投毒谋害主家,你又如何解释?”
旬青云让人拿出自己刚才口中所说的物证,一一摆在雪娘面前。
“婢女没有投毒,就连是什么毒药都不知道,又如何投毒呢?在状词上画押全都是因为婢女受到舅老爷的指示。”
雪娘连连摇头,矢口否认,开始诉说真正的真相,顺便将周海供出来。
听到这里,正在县衙大堂外面观看的一男子突然转头离开。
可那人刚挤出人群走到街头拐角,便被突然出现的两人打晕带走,一边走那两人还一边嘀咕:还想提前报信,先把你打晕再说,看你还怎么报信!
县衙大堂之上,旬青云继续审问雪娘:“你说的舅老爷是何人?”
雪娘脸不红,心不跳,正大光明说出周海的身份:“钟家大夫人周静茹的弟弟,周家的大少爷,周海。”
旬青云点点头,而后表情严肃地说道:“雪娘,你所说的这些话,可敢签字画押?”
“敢!”
雪娘神情坚决,字正腔圆地应下。
“好,师爷让她签字画押。”
旬青云挥手,让师爷带着供词和印泥来到雪娘身边。
雪娘没有犹豫,根据师爷的指示签字。
可到了按手印的时候,雪娘却是微微迟疑。
在旬青云等人疑惑的目光中,雪娘将自己拇指咬破,登时涌出鲜血,而后狠狠地按在证词上面。
雪娘签字画押结束后,师爷回头向旬青云点头,示意没有问题。
随后,旬青云猛拍惊堂木,抽出令牌,大喊道:“来人,传周海到堂。”
衙役接过旬青云手中的令牌,很快来到周家门前。
“开门,开门……”
衙役用力地拍打着门环。
不一会儿,门后便传来了声音:“敲什么敲,敲这么大劲,不知道地赶着投胎啊!”
吱呀一声,门开了个缝隙,便被衙役撞开:“刚才是你在里面乱喊?”
看清来人是谁,门房急忙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刚才那小子喊了一声便跑了!”
“装什么蒜,赶快把周海给我叫出来,若是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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