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卫的突袭太过出乎预料,以至于只有少部分人能用得上。
远方,悬命庄正在熊熊燃烧,赤甲卫和魔教守卫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一时间,刀剑之气纵横,灵焰恶煞交织,嘹亮战吼与厮杀声响彻整个庄园和山谷。
但整个白沙地上,只剩下安靖与白轻寒。
无言,沉默。
虽然安靖是在拦住白轻寒后才有机会开枪击杀药庄主,但实际上,如果白轻寒想,她一直都有机会妨碍安靖,帮助药庄主压制他。
但她却并没有这么做,哪怕是现在,她既不远离,也不靠近,就是静静地注视着安靖,一如当初安靖第一次与她对练时那样。
“轻寒……嗯?!”
手持双枪,打破寂静,安靖本想要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了一阵昏眩。
“这是……药?!”
天旋地转,安靖咬牙,微微后退一步,感觉到了一种极致的晕眩,他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被药庄主的幽冥毒煞盖住的一幕。
(该死,忘记老东西的真正职位是‘药堂副使’了!)
视角旋转,颠倒了。
眼前只有一片白沙,和奔流的江河。
倒在地上,安靖闻到了淡淡的药味,那是混杂在冥毒煞气中的药剂,是毒虫和毒草的混合,是药庄主的拿手好戏。
如果安靖没有拿出枪,再和药庄主缠斗一段时间,恐怕会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击败带走。
没有被敌人打败,反而被药力放倒,在神智逐渐堕入混沌之前,安靖看见了一双素白色的布鞋。
她缓缓靠近。
然后……身体被扶正。
一双手按在身后,冰凉的灵气顺着脊椎天柱朝着上下蔓延,顺应着周天循环运转,一点一点祛除那些药力,逐渐让安靖陷入黑暗的视界变得明亮清晰。m.
这感觉与安靖自己的内息截然相反——安靖自己的内息宛如炽热的铁水流淌,而那股冰凉的气息却像是三伏天饮下的一碗寒潭水,通透而畅快。
“……为什么?”声音微弱,他不解地喃喃:“你不是想要我和你一起走吗?”
“如若你不是真心,那么带你走又有何用?”以玄阴命格之力帮助安靖运转内息周天,排出药力,少女平静地说道:“既然现在,悬命庄拦不住你,那么未来,天意山也拦不住你。”
“走吧,大师兄。”
确认安靖的状态已经在自我恢复后,那双手离开了:“药庄主被你杀死,我本就比你弱,没办法带你回来,这很正常。”
“还有,我觉得你说得对。”
“两条吃人的恶龙,我本不应该选择一条……只是我太憎恨大辰了。”
“大师兄,我真的真的……”
“太恨了。”——我一定,要让那群高高在上的家伙付出代价。
沉默。
只有河水流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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