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怪不得飞不起来,哪有用红油纸做鸢的?”
说着便要把纸鸢往墙边丢去。
“等等!”就在皮三儿举起纸鸢的一瞬间,李晋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虽然是冬日,但天色晴朗,这正午的阳光灼的人睁不开眼。
李晋从皮三儿手里抢过纸鸢,先是对着阳光看了看,然后平平地端在药材车上方一尺来高的地方,像抬着一面照妖镜一般。
刺眼的阳光穿透红油纸,投射到车上,把整车山参都染成了红色。
忽然,李晋一扭头,映红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好你个三儿,立功了!”
“立功?”皮三儿摸着脑袋,听不懂李晋在说什么。
李晋撇下皮三儿,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太子和刘刈身边,轻声说了几句。
太子和刘刈听闻皆惊:“真的?”
“真的。杜白圭命不该绝。”说着,将二人拉到了墙边那码放整齐的山参前。
就在一分钟前,太子的脑海里,已经预演了一遍杜冲的身后事。哪里发丧、哪里摆堂,烧哪本小说,用多少蜡香,都过的仔仔细细。
他不相信,大理寺、武机局,六大统领,整个国家最精锐的查案力量几乎全部在一夜之间施展,都救不了杜冲,你李晋一个小小的御察使,能带来什么奇迹?
刘刈也不相信,虽然机天罗刚刚帮了自己一回,但一是李晋平时确实有些潦草,二是这回事关重大,如果说的不对,会不会给武机局带来什么麻烦,于是特意叮嘱了一句:“李晋,这事儿可非同小可,你拿准咯,哄骗殿下等于欺君哦。”
“殿下,你看——”李晋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一手举着红油纸做的纸鸢,一手指着纸鸢下映成红色的山参:“殿下,若救了杜白圭,可有赏?”
太子没有搭话,注意力全在山参上,可没看出有什么端倪。
于是,李晋把红油纸鸢又拿开,让阳光直射在山参上,说道:“殿下再看呢?”
见太子仍不回话,又再次把纸鸢举起,让阳光透过红油纸照射下来。
如此反复几次,刘刈是觉得有些不同,可一时不知怎么形容。
倒是太子脱口喊了出来:“咦,有荧光?”
“殿下,这便是害死那易天方的毒药!”见太子也看出了端倪,李晋大喜。
刘刈不懂,医药蛊毒之类并非他的强项。但李晋这么一说,他也看见那山参上,隐隐约约有些淡黄色的膜,纸鸢拿开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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