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时烦了只想用安西商号给同袍后人找口饭吃,让他们能少受点委屈,商号的组织十分松散粗糙,随着规模扩张,成员为了自身利益的稳定,开始自发制定出种种规矩,使得组织日渐成熟。
他用钱庄解决军中将士的钱币携带和输送,顺便方便商贾,后来月儿与各地豪绅大贾合股开设钱庄,发展更加凶猛。
这个时代的人员流动性很小,宗族名誉十分重要,身败名裂的代价又无比巨大,所有人都在努力维护这个系统的正常运转,极少有人敢伸出黑手,结果商号和钱庄野蛮生长多年,利益捆绑的人越来越多,直到发展成一个庞大复杂的利益集团。
李昂走后,月儿按名单分别打过招呼,沙州,西州以及安西的钱庄和商铺有了大概规划分配,各家得了好处,朝中对贱民改制的反对声随之消失,事实证明祖宗法度也没那么重要。
随后大唐政事堂颁布正式诏命:自即日起,大唐子民不为奴婢,任何人不得买卖人口,不得逼良为仆,违者将受重处。
犯官家眷皆以徒刑论罪,不再以罪充奴婢。异族归附男女与汉儿等同,皆为大唐子民。边军俘虏,奴以十年为限,不得逾越。
现有各家奴婢,愿留者以雇佣论,主仆至当地官府备注,出者至官府申报,或分发田地安置,或入官作坊做工营生。
自夏商开始的奴隶制,至春秋逐步瓦解,残余却一直长久保留,如今大唐又迈出了一大步。可以预见,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即使换成雇佣的形式,豪门大族中也依旧会有地位低下的奴仆存在,可这一大步的意义依旧深远,历朝历代第一次,人终于在法理上脱离了牲畜的范畴。
作为奴婢密度最高的京畿,数以十几万计的人一朝改变命运,他们一直梦想这一刻,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他们又对未来十分迷茫。
官府贴心的给出三个选择,留下跟家主签雇佣合同,入官作坊以工资换田产,接受官府安置去种地。三种形式各有利弊,留在原家看似简单,问题是工资能不能发放是个问题,能不能活到合同
期满也是个问题,家主是否会私下使用家法根本没法监管,说白了那纸合同跟废纸的区别并不大。
官作坊同样不那么容易混,朝廷的韭菜可不好割,工作劳累,规矩还多,有技术的还好说,没技术的人要从头开始学,日子可想而知。
去种地相对自由,可京畿地区没有那么多耕地,很大概率是做地主的佃户,必定要忍受高昂的地租,还一个去处是苦寒的边塞……
恰好此时,京中忽然盛传,安西有大片良田闲置,只要愿意去,除了朝廷供给月娘子还会安排一路食宿,到了那里,每家都至少分良田百亩,分种子农具,还能低租耕种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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