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找!”傅愆一直紧随老幺而行,既走出榆林便冲到了最前,见前有清水细流,忙冲过去掬水喝。“噗”的一声,傅愆把一口清水吐了干净,脸色变换几番,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大人错不了了!便是这里了!”原来这水入口咸涩无比,自是老幺带众人来寻的盐洞了。
梅思源也已赶到,伸手掬水就往口中送,好几个呼吸始吐出来,良久乃道,“实是大喜啊!”笑意渐盛,不一会儿便笑出声来了。
众人才坐下,只见另一旁树林里行出两人,竟是政司衙门的衙役打扮。这两人走近一看,其中一大汉脸上有疤,另一人身形矮小,却是先前去过老幺家里的何广根和万勇。他二人已在人群中看到老幺,斥道,“你怎带这许多人来这里作甚!”老幺正要解释,傅惩先行道出一行人身份,二人听了一阵惊惧,急忙弯腰行礼。
“你们是州盐政司的行走么?”梅思源问道,“此间就你二人?”
何广根从不曾见如此高官,此刻竟有些紧张,小声答道,“小的二人是阜州盐运政司的行走,上头遣我们在此间守卫,不得叫人来搅了乱。此间除我二人外,还有六人,两两分把一个方位。”本以为他已说完,不料他又补充一句,“哦,还有一个州府的职方,来此间已七八日了,每日与我们同食。”
“职方?”梅思源甚喜,问道,“在那里?快带我去见!”
何广根自是一百个应承,走在前面带路,一边答道,“此刻正值饭时,我们在前面山坳口造饭。”
九人造饭之地离溶洞不远,不至半刻便到,见正烧着两堆火,分别架了一个铁锅和一个大饭皿。七人正忙活,见何、万二人带了这许多人来,一时迷糊。何广根向七人喝道,“快来参见郡盐运政司梅大人!”七人听了,一惊,忙放下手中物事过来参拜。
“起来罢!”梅思源道,再回头谓傅惩众人,“把我们的食包打开,晌午便一起在这吃罢!”行走和职方九人哪里敢同上官同食,皆要来辞,梅思源自不允。又道,“哪位是职方先生?”
以为四十出头的黑瘦汉子站出来,跪拜道,“大人,小的谢不铨,是州府遣来绘此间地形的职方。”
梅思源走上前拉他起身,道,“先生何用如此多礼!”待其站定乃道,“此间地形可有绘好?”
谢不铨从背上取下已夹本,道,“大人,小的上午刚绘完最后一片,全在此间了!”
梅思源欣喜不已,接过夹板来看。职方绘图,常年行走在外,为便宜随时绘图及保图册不至被雨水打湿,皆随身备着防水牛皮包及绘图夹板。梅思源小心打开,慢慢细看,谢不铨便在一旁候着,已解个中不明。
半个时辰过了,饭食皆已备好,梅思源似乎还无意进食。傅惩走来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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