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将滚落四散的糕点指给周鹤鸣看,咬牙切齿道:“我心里惦念着小将军,可惜你这鸟分毫不解风情。”
“油嘴滑舌。”周鹤鸣身侧踏出个人来,一张脸清俊冷冽,居高临下地看着郁濯。
正是徐逸之的兄长徐慎之。
郁濯被海东青利爪划伤的手背缓缓渗出了血,他没所谓地用另一手指腹抹开,玩味地露出个笑来,话是对着徐慎之说的:“亏得我还满心想着要来哄一哄外子,小将军却早已背着新婚夫人金屋藏娇了。”
周鹤鸣一愣:“我”
“你什么你?”郁濯睨了他一眼,指着周鹤鸣肩上仍对他怒目而视的海东青道,“我不过方才走到廊下,就见你房内隐隐绰绰有两个人。我想着小将军应是有事,本打算回去等你,刚一转身,就被它叨了手。”
“小将军,可没曾想你已有了心上人,却也背着他偷腥。你说,若是他知道了——”
“郁濯!”周鹤鸣再听不下去,急慌慌打断他,“你别瞎说!我同慎之、我们”
“你们之间有何私事,我丝毫不关心。”郁濯暗自松了口气,朝周鹤鸣幸灾乐祸道,“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今夜搅了小将军的好事,实在对不住。”
他朝周鹤鸣眨眨眼:“不过,你我也算扯平了。”
说罢,他自顾自丢下两人,看也没看徐慎之一眼,转身离开了,雪地上稍显踉跄的脚印渐行渐远。
米酒正在房间里候着,见他回来,慌忙迎上去:“主子,您这手怎么了?”
“小事,你去找点药来。”郁濯皱着眉头问,“大哥的回信可到了?”
米酒应声,将一封卷着的信笺递给郁濯:“方才刚到的。”
郁濯身上不知为何有些热,这热意一路燎原般燃到他眼角,激得眼尾也浸上绯色。
他借着烛光一点点展开信来,头晕眼花地看了半晌,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房门被人敲响了。
郁濯嘴角一抽,冷着脸将那纸放火上燎了,边盯着残片彻底化为灰烬,边皱着眉朗声道:“何事?”
外面的叩门声止住,犹犹豫豫响起周鹤鸣的声音来:“我来看看你。”
郁濯面上吊诡,心道还真没完没了了吗——自己不去招惹他,他反倒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凑上来。
他颇为不快,一把拉开房门:“这么晚了,小将军还有什么别的事吗?若不是什么要紧的,劳驾先回明日再”
“有事!”周鹤鸣眼见他要赶客,急急抵住房门,将一瓶金疮药塞到郁濯手里,“‘疾’今日刚进了食,爪上难免沾染腐血,你且先用着,切莫感染了伤口。”
他飞快说完这一通话,犹豫一瞬,又红着耳根咬牙解释道:“今夜房中,乃是慎之在同我商议青州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你别误会。”
郁濯恍然大悟,差点乐得笑出声来。
合着好心送药是假,害怕自己损了他在心上人面前的形象是真。
“家事?”郁濯饶有兴致地咀嚼着这个词,捏了药瓶半倚在门边,缓解发热带来的头痛,“你我二人既已喜结连理,就是一家人了。小将军的家里事,我也想听上一听。”
周鹤鸣一愣,未曾料想郁濯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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