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驾,他脾气不大好。”
老鸨登时喜笑颜开起来,知道眼前这位是遇着了旧相好——转念想想也不奇怪,这少年她瞧着面生,指不定是从何处刚收来的,同郁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风流债。
她思及此,麻溜地带着一众小倌关门离开了。
因而她不曾注意到,房内的徐逸之身形一僵。
——一把匕首,正不偏不倚抵在他的腰窝。
郁濯另一手还不徐不慢地摇着扇子,支使米酒出去后,他懒洋洋地问徐逸之:“镇北侯府是没人可用了吗?派你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跟来。”
“你胡说什么!谁稀罕跟着你了!”徐逸之又气又恼,却不敢左右乱动,“你昨日才嫁给小将军,今天、今天就来逛青楼——你怎么对得起他!”
他越说越激动,既紧张又委屈,语速越来越快:“要不是我碰巧撞破你,你是不是就真要背着小将军寻欢作乐了?你、你不能这样,我娘说过,成了亲就要待另一人好的,就算你没那么喜欢小将军,你也不能做出这种事”
郁濯听得头疼,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照你这个说法,我活该为了他周鹤鸣守节?”
“这哪里是守节呢?”徐逸之叫唤起来,未曾注意那柄匕首已经撤掉,“若是成了亲的还都像你这样,那这世间不得尽是薄情郎、负心汉!”
郁濯被他气笑了:“我同他之间本就无情无义,又哪儿来的负心一说?你与其骂我,倒不如回头仔细问问你家小将军,他究竟对着什么人情根深种?”
徐逸之遽然扭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郁濯不答话,只冷哼着重新坐下,徐逸之反倒更急,来捉他的衣袖:“你说清楚”
只听“砰”一声响,一人气势森森地踹开了门,漠然朝他俩走来。
郁濯平静道:“小将军,听够了吗?”
周鹤鸣朝他一点头:“对不住,扰了二公子的雅兴。”
语罢,他皱眉看向瞠目结舌的徐逸之,言简意赅道:“解释。”
徐逸之立刻蔫巴下去,缩着脖子支支吾吾地说清了来龙去脉。
——他在侯府里待着无趣,这才偷换了便衣背着大哥徐慎之溜到深柳祠来看戏,没曾想刚到此处就远远瞧见了郁濯。
他这些日子已经听足了有关郁濯的各种传闻,见其直奔繁锦酒楼而去,心中登时警铃大作,没多想便跟了上去。
待他进到酒楼里来时,郁濯早已不见踪影,徐逸之探头探脑地想寻,却只见一龟公骂骂咧咧地来回走动:“关键时候不顶用!贱命的东西,平日里白养活了!”
可他甫一见到徐逸之,立刻双眼放光地奔来抓住他的肩膀,又拍拍他的脸:“这个生得倒很标志!怎的之前没见过,是今日刚来的吧——算了,赶紧给七娘送过去,别叫那位爷等急了!”
“就是这样,”徐逸之不敢抬头看人,“我是怕在酒楼里闹出太大动静被他察觉,想着不过走一遭的事儿,总不能真把我选中了,谁知道”
“行了,”周鹤鸣只觉头疼,已经一个字都不想多听,“跟我回去。”
徐逸之蔫头耷脑地应了一声,怏怏跟在周鹤鸣身后就要走,走前还得不情不愿地给郁濯带上门,可那门留着最后一线时,郁濯的声音传到两人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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