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吧?”李怀安状似无意地问。
秦叙手掌瞬间收紧,现在把话收回去还来得及吗?
裴弃沉吟片刻,“说得有道理。”
秦叙眼前一黑,他以后不会再乱说话了。
李怀安满足地端起靛蓝绘竹瓷茶盏,“哥哥尝尝,这是今岁新贡的洞庭君山,色味与龙井有七八分相似,哥哥一定会喜欢。”
秦叙腹诽,又是这一招!
裴弃抿了口,眼眸微亮,“果然佳绝,还有么,我带点回去。”
李怀安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夸奖,“哥哥想要,那自然是有的,我叫人包好了送到哥哥府上去。”
“好,多谢殿下,辞礼过年回来还能喝上。”裴弃说着又喝了一口。
李怀安:“……”
秦叙闻言偏头笑了,裴弃对谁都一样,谁也别说自己多特殊,都是小孩子。
李怀安默默磨牙,劝自己,没事,没事的……没事的!
李怀安不甘心,又开始问,“哥哥,你还要继续收他做徒弟吗?”
秦叙脸色阴沉,若对面不是裴弃的表弟,他已经抡拳头过去了。
“逐出去吗?”裴弃反问,他自己都没发现,这话带着刺,全然不像是平日的他。
李怀安当然没有这个权力,他只是想让裴弃身边少一些人。
秦叙脸色苍白,“师父?”
裴弃嗤笑,“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儿。”
李怀安深吸一口气,“哥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裴弃瞥了眼两人,“比我小。”
李怀安:“……”别生气,哥哥不会在这种事上惯着人,保不齐会又冷他半年。
“那师父是怎么处理这些对你示好的人?”秦叙从垂着头。
“自我长开,对我示爱的男男女女不知几何,我只管拒绝。而且,你俩只是对长辈产生了依赖,娶妻就好了。”裴弃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捏着酒盏镇定道。
秦叙、太子:“……”
长什么东西?
裴弃是怎么顶着他那张风流倜傥的脸,说出长辈两个苍老的字的?
两人消化不了他的话,终于安静地喝起茶,裴弃乐得清净。
“秦世子。”
裴弃抬头,见着了个外族人装扮的男子,一身紫绿色的兽皮搭在身上,老远就闻着腥臊味,满脸的络腮胡看着粗狂又野蛮。
秦叙站起来,手搭在腰间,那里缠着一条笔杆粗细的银链子,“滚。”
“我叫阿达木,是左贤王的第七个儿子,你未来的敌人。记住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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