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可是先等她说了愿意的,如今你却连问都不问她……”江羡鱼语气带着点埋怨:“你是怕她不要你了吗?”
他说得太直白,反倒让谢瑾一肚子冠冕堂皇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我伤得太重,太医说……”
“这些话你同她去说吧,我不想替你传话。”
谢瑾被他一通抢白,只能无奈苦笑:“小鱼,你还小,许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人与人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不是靠着一时的情分就够的。”
“你们一时说我长大了,让我接受那些不好的事,而今又说我还小,想给我讲大道理。我只知道大丈夫做事要有始有终,你既是想悔婚,就堂堂正正去告诉我姐,别偷偷摸摸的。”
一旁谢瑾的亲随听得直冒冷汗,一直偷偷留意着自家殿下,生怕对方被江羡鱼刺激到。要知道殿下自从回京后,他们这些伺候的哪个不是轻言细语,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戳到人痛处。
谁曾想这江小公子开口句句都让人听得胆战心惊。
但出乎意料的是,谢瑾被江羡鱼这么奚落,面上竟是没有丝毫恼意。
“我姐的事情我说完了,还有件事想要请教殿下。”江羡鱼这会儿倒是换了一副姿态,朝谢瑾问道:“我想知道我兄长是怎么失踪的,当年你们在南海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瑾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些,并不意外。
“六年前,我们的船刚到南海后不久,就在海上遭遇了袭击。当时海上还有风暴,我们的人不谙水性,毫无还手之力……你兄长为了救我,跌入了海中,我们的船则被风暴裹着推到了一个岛上。”
到了岛上之后,谢瑾他们才发觉,以往朝廷派去南海寻找龙族的那些人,竟都在此。
“是因为你们的船都走到了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江羡鱼从兄长那本《南海异闻录》里看到过,海上有一些特殊的暗流,一旦有船只靠近就会被裹进去。
“我们当时也这么怀疑过,后来却发觉我们出事的地方并不一样,走的航线也不同。”
“那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能操控风暴把你们送到同一个地方?”
谢瑾点了点头:“要么是有人不想让我们找到龙族,要么就是龙族的人不愿被我们找到。”相对来说,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否则有谁能在龙族眼皮子底下如此放肆?
不过江羡鱼更关心另一件事。
“袭击你们的人是谁?我兄长掉到了海里,会不会被他们抓走了?”
“我只记得为首的那个人,戴着一个面具。”
“什么样的面具?”
谢瑾取过一张纸,递给了江羡鱼,“我将这面具的样式画了下来,但至今未打听到它是何人所有。”
江羡鱼打开那张纸一看,便见那面具两侧各刻着一个水纹的图样。
“水纹,跟水有关系……不会是龙族吧?”
“哦?为何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江羡鱼想到那骗他贡品却不办事的“龙王爷”,开口道:
“我只知道龙族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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