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上半身和人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哪怕对方长了条尾巴,他也会下意识将对方当成是人。
“你别这么说,他听了该难过了。”江羡鱼说。
“你不是说他听不懂人话吗?”荣琰笑道。
江羡鱼点了点头,没再与他纠缠小黑到底是不是人的问题。
夜色渐深,两人都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睡过去。可临近午夜时,江羡鱼便觉得脑袋越来越沉,无论如何都无法继续保持清醒,不多时他便脑袋一歪,趴在桌角处睡着了。
管事知道江羡鱼和荣琰今晚又住在梅园,便特意安排了人巡夜。后来是巡夜的小厮发现了睡在外头的两人,将两人扶回了屋里。
次日一早醒来时,两人都懊恼不已,只能约定当晚再试一次。
第三天夜里,他们都长了记性,没再喝酒。
江羡鱼怕自己犯困,还特意在白天补了觉,想着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听到鲛人的歌声。为了不让自己犯困,他甚至没坐藤椅,而是一直蹲在池边候着。
但不知为何,他的脑袋就像是被人施了咒似的,到点就开始犯迷糊。他甚至来不及反应,上一刻人还蹲在金鱼池边,下一刻便脑袋一沉整个人失去重心径直朝着池中跌去……就在他即将落水的瞬间,“鲛人”骤然出水,张开双臂将他接在了怀中。
“鲛人”将少年放到岸边,凌厉的目光在江羡鱼身上停留了片刻。
这时,他不由想起了那晚的失误:明明是同一个幻境,为何只对一个人有用?
“鲛人”犹豫半晌,一手慢慢按在了江羡鱼颈窝,他的指尖循着少年血液流动的方向,一路自对方颈窝摸索到了心口,想从其中找出点端倪来。
最后,他手掌中慢慢聚起妖力,探向了江羡鱼的心脏……
这天晚上,江羡鱼做了个梦。
他没有梦到鲛人唱歌,而是梦到有一只手一直在他心口乱摸,摸得他烦躁不安,浑身难受。
次日一早醒来时,他便觉有些不妙,伸手一试果然……
“哎呀?怎么又睡着了?”荣琰骂骂咧咧地从藤椅上起来,转头便看到江羡鱼一脸别扭地坐在旁边,一张脸涨得通红。
“你怎么了?不会是着凉了吧?”荣琰说着伸手便要去摸他的额头。
江羡鱼抬手挡开他,支支吾吾地道:“我没事……你先去洗漱,我过去找你。”
“你这脸色不对啊,怎么这么红?”荣琰问道。
“都说了没事……别问了……“江羡鱼被他一问,一张脸比方才更红了。
荣琰目光在他身上一扫,恍然大悟:“你不会是……那个了吧?”
“我没有!”江羡鱼扭过头去不想承认,表情却出卖了他。
这帮少年十三四岁时,学堂的先生便单独开了一讲,朝他们说了许多少年人身体的秘密,所以两人对此事都不算陌生。但这种事情太过隐秘,哪怕是江羡鱼和荣琰这么亲近的关系,也极少会相互谈及。
“别害臊,这都是正常的。”荣琰倒是贴心,也没继续揶揄他,而是将一块毯子扔给他,自己先去洗漱了。
不多时,有小厮送来了换洗的衣服,江羡鱼忙进屋将裤子从里到外都换了一身。
早饭时,荣琰又想起了这茬,朝他问道:“你昨晚梦到什么了?”
“没梦到什么,你别问了。”江羡鱼埋着头吃饭,不太想说这个话题。
“是不是梦到女子了?”
“没有……”
江羡鱼怕荣琰乱想,只能勉强开口道:“就梦到一只手按在我心口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
“没事,我不会笑话你的。”荣琰说着压低了声音道:“我也经常这样,我爹说健康的男子才会这样,如果一直不这样,那就是有毛病,跟宫里的太监一样。”
江羡鱼勉强被他安慰到了,点了点头。
“哎,你家里有图册吗?”荣琰问他。
“什么图册?”江羡鱼不解。
荣琰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江羡鱼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吃完饭我带你去书肆,帮你买几本图册,可有意思了。”荣琰挤眉弄眼地道。
江羡鱼懵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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