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下就红了起来:“书儿,你莫要胡说!”
“我可没胡说,我大皇兄这张脸,便是放眼整个盛京也难逢敌手!”
说着,贺兰妤书指了指那边默不作声摆造型的贺兰隽:“看看这如星点墨的眼眸,看看这挺拔精致的鼻子,大皇兄这张脸,可以说是鬼斧神工,可歌可泣,简直是女娲得意之作!”
宋惜月:……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又看了贺兰隽一眼。
恰好与他深邃的视线撞在一起。
那一刻,她仿佛听见了什么东西在脑海之中炸开,热意瞬间从脸上蔓延上四肢百骸。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上面戴着贺兰隽从北城为她带回来的东珠手串,那是他送她的及笄礼。
他说,他知道她自小爱珍珠,手串上的十五颗珠子,每一颗都是他从极寒水域中精挑细选的。
他说,手串是用他亲手捕杀炮制的海鲛筋串成的,有祈福之意。
贺兰隽从小到大同她说了很多很多,但从没说过对她有意。
而如今她是重生回来复仇的恶鬼,又怎能沾染他这般如天际云端之人?
只要他长命百岁,平安无忧,她便再无所求……
想到这里,宋惜月垂下眼眸,扯了扯还在胡言乱语的贺兰妤书,道:“你快别说了!”
“啊?”贺兰妤书正滔滔不绝地夸赞着她的好大哥,冷不丁叫她拽了一下,有些后知后觉:“阿月,你脸好红,是不是在害羞?”
对面的贺兰骋忍不住帮她解围,道:“阿月你许久未进宫,故而不知如今书儿性情变了许多。”
听了这话,宋惜月故意不去看贺兰隽,而是看向贺兰骋:“是因为……探花郎谢拭瑜?”
“正解。”贺兰骋丢了个花生到自己口中,笑眯眯道:“她被磨得没了脾气,如今被拘在宫里学规矩,已经一个多月没出过宫了。”
听了这话,宋惜月有些恍惚地想起,前世谢拭瑜与贺兰妤书的婚事始终耽搁着,但次年秋后却忽然传出了贺兰妤书即将和亲西番的消息。
没多久,她与谢拭瑜私奔,被抓回来的路上,贺兰妤书自刎而死,谢拭瑜不愿回京,最后出家为僧。
想到这里,宋惜月心里忍不住有些难受。
随后,她掩去泪意,抬手去捏贺兰妤书脸颊上的软肉,道:“原来你说想帮我休夫是假,想借此机会偷偷跑出去见探花郎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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