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花厅。
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后,宋忱景才转过头看向宋父:“爹……”
“做什么?”宋父瞪他:“我还能忘了你不成?”
宋忱景:“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儿子是想说,若是可以,就告诉陛下,那一半兵权咱们不要了,换阿月跟我们南下,她不该受这份委屈。”
“……”宋父没有说话,沉默良久后只叹了口气。
下午。
宋惜月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午觉,醒来后又跟宋夫人腻歪了半天,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门。
临别的气氛总是沉重的,宋惜月上马车前,宋夫人到底还是忍不住哭了一场。
回京的路上,宋惜月一人一辆马车,宋父和顾浔渊一辆马车。
到了盛京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宋父没有在顾家留宿,看着宋惜月进门后,就拉着顾浔渊走了。
宋惜月知道父亲是要入宫,但朝堂上的事她也无能为力,只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回到栖霞居,宋惜月洗了澡正在晾头发的时候,墨玉匆匆跑来,说芝云来了。
“这个时候?”宋惜月有些意外,却还是坐直了身子披上了外衣:“请她过来。”
芝云跟着墨玉进门后,先规规矩矩地给宋惜月见了礼,随后才道:“小姐,白娇娇补全了自己的户籍。”
听了这话,宋惜月有些意外:“皇城司的人允许她出百草堂吗?”
“她将户籍资料口述给了皇城司的人,”芝云道:“今晨,小姐和顾将军出城的时候,白娇娇被允许在百草堂门前看着,大概是受到了刺激,回去以后哭了很久。”
“当时我照着小姐的吩咐安慰了她几句,暗示她将军已经变心了,她果然很害怕。”
“下午,皇城司前行高山明到百草堂的时候,她便主动交代了户籍之事。”
说着,芝云飞快地抬眸撇了宋惜月一眼。
见她面色如常,这才继续道:“按照白娇娇的叙述,她的确是南境玉城人,她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师父。”
“十一岁那年,她师父患上怪病后失踪,失踪前将她送去一家人家里做工,但那家人的儿子总是想欺辱白娇娇,白娇娇不堪其扰就跑了。”
“为了不被这家人找到,她还在山里躲了一年,十三岁才下山,也是那时候遇到的顾将军。”
听了这话,宋惜月皱眉:“她师父和她做工的这家人都是玉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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