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样回答之后,话题会再次被崔瑜绕偏,她决不能失去赴宴的机会。
崔琬静了一息,道:“四妹妹所言不错,你是嫡女,自有四太太和老夫人为你考量,可我不一样,庶女的苦楚,你又怎么会明白。”
不过是一次利用而已,崔琬相信诗会之后,她有的是机会重新笼络堂妹。
这次就算是她为之前所做的那些,提前收几分利息了。
“既然是这样,还请二姐姐恕我无能为力了。”
“什么?”
崔琬霎时愣住,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崔瑜,“四妹妹,我都这么可怜了,还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你,你帮帮我怎么了?”
“还有之前——”
她走到书架前,指着架上那叠她前些日子整理给崔瑜的手札,语调里满是委屈和不解,“我帮了你这样多,如今不过就是想让你帮我说句话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怎么好意思拒绝我?”
“二姐姐。”
崔瑜站起身来,平静无波地与崔琬对视,“事情简单与否,总不该是由发号施令的人来定义的,你说带你赴宴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可你的嫡母亦是我的长辈,我又有什么理由和立场撇开她,插手你的安排?”
“你说你可怜,可我左思右想,你的境遇并非是我造成的。”
“你又讲这是还你帮助我的恩情,那这便是将之前的一切看做交易了?那么恕我直言,二姐姐,交易得是买卖双方都愿意,才能坐下来结契画押的,可是二姐姐做这些事情之前,却连价钱都没有知会过我这个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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