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皇后,所以她们要从世家大族里再择一位同冯姝月分庭抗礼。
前世,便是崔瑜顶着靖阳侯孙女,都指挥使嫡女的名衔,与冯姝月同日入宫,双双被册封为贵妃。
可今生冯姝月出了意外,冯家又没有其他适龄闺秀参选。
在这个时间,永成侯府尚未重新得势,平心而论,相较父亲手握重兵的崔瑜,空有显赫出身的褚妙清甚至更加适合那个位子,太后大可以直接钦定她为皇后,正位中宫,那即便日后冯姝月病愈,也不可能再入后宫,屈居褚妙清之下,这才是对皇家来说,最好的选择。
但崔瑜就是知道,褚妙清不可能进宫的。
因为太后厌憎她,更准确的说,是厌憎整个永成侯府。
崔瑜清楚地记得,前世在太后人生最后的岁月里,连与她半生针锋相对的政敌冯家、伙同自己将她架空的亲子贺恂,太后都有种千帆过尽的释然。
唯有褚家,仍能得她仿若全无理由,却超脱理智的憎恶,这对半生身处皇权之巅的太后来而言,太不寻常了。
可惜背后的缘由随着太后的薨逝彻底埋藏,褚家也自那时起逐日淡出崔瑜的生活,直到多年之后,永成侯再度起复,天子嫁妹,永成侯世子娶妻,再后来,贺恂北伐重伤,崔瑜便也死了。
马车缓缓驶入松溪巷时,天色已完全暗了。
侯府掌起了灯烛,仆从们上前打帘扶崔瑜姐妹下车换乘软轿。
两人先到松鹤斋给老夫人问安,用了膳,沈氏便留崔瑜在身边说话,芙蕖将小风炉上煮得软糯的银耳莲子羹端过来,便引着丫环们退下了。
老夫人半搂过崔瑜,抚着她的发梢问:“见过大姐姐了?”
崔瑜点点头。
老夫人神色认真了些,“瑜姐儿,祖母还未曾问过你,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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