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像她们似的,多出来逛逛走走才是,成日待在慈宁宫里,没得闷坏了身子。”
“多谢母后挂怀,臣妾省得了。”崔瑛面露动容,神情恭顺。
太后这才点点头,又问:“你家小妹妹不是也来了,竟不舍得唤过来让我瞧瞧?”
“可不是在那儿呢,”崔瑛指指水榭一角,少见地嗔笑了声,仿佛方才那场姐妹间的机锋从未存在,她也真正是个疼爱幼妹的长姐。
“小小年纪,也不知哪学来的性子,臣妾还说她呢,既然时常念着母后的好,如今回来了,好歹也过来给您磕个头啊,可她却说,太后娘娘身份贵重,未闻宣召,不敢叨扰,唯恐冲撞了娘娘。”
“这不,臣妾一时不察,她又缩到那里去了,竟不像小时候那样活泼了。”
“正是要这样才好,既谦和又稳重,若还一昧像小孩子似的只知言语嬉闹,那才真正是不妙了,靖阳侯府的孩子,总是教养得极好。”
太后转向大宫女素心,和颜吩咐,“去将崔四姑娘请过来与我们说会儿话,她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你可不准吓着她。”
这堪称熟稔疼爱的态度,瞬间刺痛了褚妙清。
事实上,从那句说不准是褒是贬的“性子活络”之后,她就彻彻底底地被太后和崔瑛无视了,她们甚至连一个眼神也吝惜赐予她。
如今,更是连区区宫女都从她面前匆匆而过。
褚妙清僵在原地,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身为永成侯嫡出独女,在府外,她从来没有如今日这般难堪过。
哪怕昔日,离入宫只剩半步之遥的冯姝月在场时,褚妙清与她的待遇差别也从未如此明显。
霎时间,褚妙清只觉得好像有无数嘲讽鄙夷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袭来,直直地盯在她脸上,灼得她双颊火辣辣的疼。
她又想起了崔珍的话。
过了今日,那群趋炎附势的小人,是不是又会像往日吹捧着冯姝月那样,簇拥到崔瑜身边,借着嘲讽自己来讨好她?
可是凭什么?!
褚妙清想,都是出身侯府,甚至她的父亲已经承袭爵位,崔瑜的父亲却只能凭军功去搏一个不世袭的官位。
她努力了这样久,好不容易才等到冯姝月出了差错,崔瑜却冒出来了。
她为什么要出现?!
凭什么她一出现,不战而输的人会是自己。
就因为崔瑜有个早年入宫,在太后面前有些脸面的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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