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多年不见,也算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对她的一点心意,还有给二弟、聿哥儿和二妹妹、三妹妹的,母亲也都带回去吧。”
大太太看着几个宫女捧着匣子过来,眼皮一抽,心疼道:“这、这也太多了,用得着这么破费吗?”
崔瑛神色淡淡地转头看向她,“只要母亲这回别再起什么旁的心思,这东西送得便值了。至于进宫的事,过几日,便是太后娘娘的赏菊宴,到时我自有安排。”
大太太讪讪应是。
松儿领着人将大太太送出慈宁宫,刚回去便见崔瑛独自站在窗棂前,静静看着窗边那棵粉蔷薇。
那是崔瑛和孝惠太子成亲那年,太子殿下亲手为崔瑛种下的。
后来这树随着崔瑛,从东宫移到了慈宁宫,但故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娘娘……”
松儿将架子上的披风拿来,默默给崔瑛披上,她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什么劝慰的话对太子妃娘娘来说,都没有任何用处。
良久,崔瑛轻轻呵笑出声,“阿慎走了,这世间就再也没有全心全意为我考量的人了,就连我的生身母亲,终究也不是全然为了我的,她还有聿哥儿,还有卫家那群不成器的酒囊饭袋,更可笑的是,时至今日,她竟然还做着聿哥儿袭爵的美梦。”
跟生母大太太不同,崔瑛生在钟鸣鼎食的靖阳侯府,更是差点成为大雍最尊贵的女子,有些事情,大太太看不清,崔瑛却瞧得透彻。
从先皇驾崩前,在嫡次子和嫡长孙之间,选择确立前者皇储身份的那刻起,他们长房这一脉,也就彻底跟侯府的爵位无缘了。
不管是祖父还是祖母,为了延续崔氏的荣光,都只会追随先帝的脚步,将爵位传袭给二叔。
之所以在祖父病至别府清修静养的今日,还迟迟不曾递折子请封世子,不过是因为对她惨死疆场的父兄心怀怜悯。
崔瑛要做的,从来就不是打压二房这种毫无意义的蠢事,她要利用这份怜悯,在它消耗殆尽之前,尽力为湘王铺路。
至于在堂姐妹中选择崔瑜,也根本不是为了卫氏以为的惮压二房,而是因为四叔和崔瑜最为重情。
重情之人,往往最好拿捏。
当年孝惠太子深陷巫蛊大案,朝中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连祖父和祖母都为了保全崔氏阖族,置身事外,唯有四叔顾惜逝去的长兄,不忍侄女遭难,各处斡旋,这才堪堪将崔瑛母子保至太子平反追封的时候。
也正是因此,四叔被祖父勒令,调职至远离京师的边陲领兵。
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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