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叶天启:“可恶的家伙!看招!”
说着用画笔扫向何方原寺,而何方原寺则熟练的用画笔斜着挡住了青叶天启的攻击。
绘画教师:“那边的两位同学,你们在干什么!这里是让你们静下心来绘画的地方,不是你们俩打闹的场地。”
此言一出引得周围的学子们齐齐向青叶天启的方向看去,何方原寺尬笑了一下,急忙假装开始作画。
绘画教师:“这位同学,刚刚是在神游天际吗?看你这表情也真够丰富的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知道的是你在上绘画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做梦娶媳妇呢!”
大家闻听此言都哄笑起来,青叶天启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在班里的形象已经这个样子了,索性也跟着笑起来。
这反倒让绘画教师很不高兴,觉得这个孩子就如传言中那般已经无药可救了,因为他全无羞耻之心。
青叶天启翘着二郎腿歪着头看着窗外,此时再次感到好像有人的视线就停留在自己的背上,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有这感觉了,这次青叶天启没有前两次那样直愣愣去寻找,而是微微低头然后轻轻摇晃着的脑袋,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在周围搜索视线的来源,很快左后方角落里一个女生的身影被锁定了,在那个女生所处的方向,有一道冰冷的视线射向自己,青叶天启接着打哈气的机会回头看了一眼,二人的目光交错的瞬间,那个女生再次低了下头,但是青叶天启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没错!正是别恙苦苣。
‘怎么又是这家伙……我感觉我和她好像命里相克的样子,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她了,为什么她总是像看仇人一样看我呢,难以理解。’
青叶天启这边用两个手的食指夹紧一本书,然后稍微施加力气,使这本书在手指间旋转起来,同时在心里想着这个令人不爽的局面。
而此时坐在最后排的别恙苦苣,看着青叶天启的背影,心里的恨意越来越强。
昨天晚上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自己不愿回想,别恙苦苣的心里非常的苦,就如她的名字一样,但是她却无法去恨牛徳翔,尽管是牛徳翔这个恋人背叛了自己,把自己交到了那群畜生的手里,但是自己心里还是很依恋牛徳翔,这已经有点病态的喜欢了,而她也不能去恨那些对自己施暴的畜生,因为她连那些人的长相都没看到,只记得他们都戴着狒狒面具的帽子,可是自己所受的委屈,还有心中的恨总要找到一个承受者,那么这个承受者的最好人选,就是青叶天启了。
‘青叶天启!我落得今天这个下场,都是你害的!如果当初你乖乖退学,我就不会被他们凌辱了,你和我明明是一样的性格阴郁的人,同样被大家排挤!为什么?为什么老师却偏帮你说话?为什么你会有朋友来帮你说话?为什么连和你没有交集的女生也会站出来为你投票?为什么你刚认识没多久的女生也会来书院里为你捉妖开脱罪责?这不公平,这一点都不公平!我明明比你更可怜更无助,而且我又是女生,我应该得到这世界最大的宽容,可是我却没有得到,一定你是抢了我的!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别恙苦苣脸上的苦涩比起之前更深了五六成,眼睛里的光也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了空洞,而心里也只剩下了复仇的信念。
恒余镇小酒肆。
夜幕再临恒余小镇,白天的喧嚣结束后,小镇很快就迎来了月下的热闹,白天时为生活忙碌的人们,在月色下也得以出来放松放松,酒肆是个不错的去处,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人都可以在长桌边随便来个位置坐下,然后随意攀谈,喜欢吹牛也好、喜欢诉苦也罢都没人拦着,当然了在这里如果遇到了谈得来的他或者她,也可以邀约至附近的歌楼听曲赏舞,甚至可以找间客栈做个一夜夫妻,这就要看你个人的本领了。
此时街边一间还不错的小酒肆也很热闹,这间小酒肆的名字为‘黄昏小酿’,这间小酒肆的门前有个牌子,上面用苍逻文清清楚楚的写着‘未及年者概不接待,有家室者请勿入内’的文字。
但是此时这间小酒肆的二楼,獐犹徳和申京丙却正在饮酒,同桌的还有十三四个戴着耳环或者头发上绑着铁丝的男子,他们甚至连身上的桦山书院学子装都不换下来,就在这里大声的谈着不正经的段子并大口饮酒,丝毫不在意这样的行为会给书院带来多大的名誉损害。
更可笑的是牛徳翔也混在其中,看样子他是顺利的加入了翘首以盼的三合会,从今后后他也是帮派成员了,书院里的一般学子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他了吧,只是此时的他地位太低,所以桌前并没有他的位置,他只能手里拿着酒壶,在诸位前辈招呼他的时候,他得赶紧跑过去给人倒酒,而且全程都要陪笑脸,而这些人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看他顺眼,自然也免不了要难为难为他。
三合会成员甲:“牛犊子滚过来!”
牛徳翔:“好嘞,爷!我来了。”
急忙小跑着到其身边去,弓着腰准备倒酒。
三合会成员甲:“慢着!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
牛徳翔:“爷,这话您怎么说的?我哪有这个胆子呀,您就再借给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三合会成员甲:“这话说的……那我要是给你三个胆子呢?”
牛徳翔:“三个胆子?就算您给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您可是我的前辈,今后还得指望您多多提拔我呢,小人甘心给您当牛做马呀。”
三合会成员甲:“哈哈哈,这话说的不错,我很高兴,这样吧,给你个表忠心的机会,跪下来给我倒酒!”
说话间大家开始一起起哄让牛徳翔跪着倒酒。
牛徳翔:“嘿嘿,没问题,跪着倒就跪着倒。”
言罢直接双膝跪地,然后尽可能的直起腰来恭敬的倒酒,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而在这群人中,赫然出现了别恙苦苣的身影,只是她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牛徳翔。
很快有人再次喊来了牛徳翔,让他效仿刚才的样子给自己跪着倒酒,不然就是对自己的不尊重,而牛徳翔竟然毫不介意的继续跪着倒酒,全无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志气可言。
三合会成员甲:“看到了吗?这样的废物就算加入咱们三合会也没用,依旧还是会被霸凌的货色。”
三合会成员乙:“……,不会吧?到底他也是咱们三合会的人了,那些人还敢欺负他?”
三合会成员甲:“那些高年级的家伙们又不是傻子,谁会真的把他当盘菜啊,再说了,这个没骨头的家伙,只是名义上加入了三合会,而实际上嘛……你可曾经见过他给咱们会长或者副会长敬茶?可曾见过他去总堂敬香?”
三合会成员乙:“哎哟,这个还真没见到,我就说嘛,他这入会的流程怎么和我不一样呢。”
三合会成员甲:“这种垃圾软骨头,你认为副会长会真的看得上眼?一个连自己的恋人都能出卖的窝囊废,如果咱们三合会收了他,不觉得丢人吗?”
三合会成员乙:“也是也是。”
此时坐在上坐的獐犹徳和申京丙也在聊天。
申京丙:“听说那个臭小子一如既往的在书院里读书啊,这小子在书院里一天,我们三合会的脸就要被多打一天啊,一定要想办法收拾了他。”
獐犹徳:“我有打听到他家里的位置,正打算去他家里放把火呢。”
申京丙:“喂,别玩大了!”
獐犹徳:“怕什么?我找个未及年的手下去放火,就算烧死他也是白烧死。”
申京丙:“可是你我都是有案底的人,万一你派去的人留下了什么线索,被人告发了,咱们俩可是要坐牢的呀。”
獐犹徳:“他娘的!老子要是早几年遇到他,一定弄死他。”
申京丙:“再想想其他办法吧。这小子跑的是真快,这两次咱们半路袭击他,都被他像遛狗一样给遛了,这件事情已经在咱们三合会内传开了,其他的副会长可是笑话咱们俩呢,堂堂三合会的副会长还是两个,竟然弄不死这么一个小角色,真的太丢人了。”
獐犹徳:“可恶!一想到这个小子我就火气大,对了!今天晚上那女人要跟我回去的,让她给我降降火气,你没意见吧?”
申京丙:“当然了,不过你下手要轻一点别弄坏了,要不然就没得玩了。”
獐犹徳:“放心吧,有好东西当然是要大家分享的,你玩够了再分给其他人就是了。”
申京丙:“哈哈哈,就这么办。”
这边的吵闹声却没有影响到不远处包间内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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