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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给她上完药,他才发觉,手酸了。
却顾不得辛苦,又问:“身上的伤可曾上过药么。”
江柍忙说:“身上的说什么也不能用你的药膏抹了,我有‘漱玉膏’和‘香露膏’,均是用十几种花配以百药煎,一个可治瘀青,一个能使肤白。”
沈子枭便问:“放在哪里。”
江柍眼眸闪躲了一下,说道:“叫星垂来伺候就好了。”
沈子枭只见她似有羞赧之态,不由轻笑:“你何处我没瞧过。”
江柍飞红了脸,心想还未天黑,他总不至与她白日宣淫,便不再忸怩,只道:“那你轻点。”
他一笑,去匣子里拿了香露膏。
再回眸,她已褪去了衣裳,露出香肩,窗外幽光下,只觉她肌肤胜雪,娇软可人。
他走过去,为她敷药,手上的薄茧轻触着。
由上至下,好生认真。
她渐渐放松了戒备。
只等收了药膏,她要穿衣时,他陡然按住了她的手。
她无辜抬眸。
他眼神变了。
“不过申时,离天黑且早呢。”她忙说。
他却道:“放心,我会避开你的伤的。”
她哪里肯,披衣便要起身。
他比她动作快上许多,只轻轻一扯,她又衣不蔽体了。
他环住了她,眼看要吻下来。
她知躲不过,便说:“找你的晁家小姐去。”
沈子枭眼眸里的火顿时熄了,微微起身凝视她:“你说什么。”
他冷下脸来,颇有些吓人。
江柍却不怵。
终于找到机会提及此事,她便大方回视道:“今日马球会上这桩桩件件,怕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晁家女对你有意,而殿下亦未必没有情。”
沈子枭定定看她许久,才说:“我不喜擅自揣度我用意之人。”
江柍心一沉,瞬间特别气恼。
却没有发作。
而是硬挤了几颗泪出来,惶惶说道:“殿下吓到我了。”
她在昭国已练习无数遍,最知道怎样哭最惹人怜爱。
可沈子枭仍是阴沉着面孔,静默许久,才说:“也罢,你今日受惊了,我改日再来看你。”
他的情欲或许轻易可撩拨,但他的情思却没那么容易被牵动。
江柍深知,若是沈子枭今日离开,二人必生嫌隙,那么多日来的功夫便白费了。
沈子枭欲走。
江柍随意披上寝袍,跟上去,喊道:“殿下。”
他并未回头。
她又唤一声:“殿下。”
他还是未理会她,眼看就要走出寝间。
她顿了脚,喊:“夫君……”
他终于停了下来。
她走到他面前,环抱住他的腰。
仰头眨眨眼,可怜巴巴说道:“夫君别走。”
真是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他也只是凡夫俗子,坚硬的心顿时软了大半。
可是多年的习惯,让他面色上依旧不虞:“不是你赶我走的?”
江柍小心翼翼的模样:“你若如此听话,刚才我又唤你回来,你怎么不理?”
未曾想到,却是这般牙尖嘴利。
他不由冷笑:“你……”
话还未说,便被江柍踮脚吻上来。
江柍实在已是不耐烦至极——想我堂堂一国公主,夫君有纳妾之意,还说不得半句了?
他若再开口,她还要另想话回他,好不累人。
她疲于应付,干脆使出杀手锏——以□□人。
她吻他。
只是淡淡地吻,却缱绻。
先是碰碰他的唇,再踮踮脚去碰他的鼻尖,收回脚,却忽而又仰头轻轻碰了碰他的喉结。
几下蜻蜓点水,他呼吸已乱。
于是她又端正站好,一字一句道:“迎熹并非擅自揣度殿下的用意,殿下处事虽有分寸,可宴会众人…尤其是撷华公主,对此事毫不遮掩,态度昭然若揭,我便知你是会纳晁家女的。”
她望着他,早已敛去艳色,只剩一宫之主的有条不紊:“而此事作为新婚女子来讲,实在难以不在意。我自幼在深宫长大,甚少接触男子,故而不谙情事,亦不懂该如何拴住一个男子的心,如何叫男子来爱惜我。但正因我久居深宫,见过不知多少七窍玲珑心的人,并非那不懂察言观色不谙世事的蠢物,母后曾告诉我,我嫁的是太子,未来的天子,不可把你当作普通夫君看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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