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招的?你说不出来就是有问题,你就是告到天,也是要说清楚那笔钱的用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赶紧招了吧!”
陈兰山则冷冷笑了笑,他想明白了,也站直身子道——
“那你也要拿出证明,好吧,就是我一人做的,你把我抓了吧。”
他试图用徐有功的方法去对付徐有功,但是并不能够,因为,他确实签字画押了。
徐有功这边抬手,对陈兰山道:“很好,那就——签字画押吧。”
这边,签字画押,倒是痛快。
那边元理和霄归骅表情都有些凝重,等拿到签字画押后,徐有功更是直接一句:“本官持天子令,先斩后奏,罪人陈兰山,买凶杀人,证据确凿,手续齐全……斩立决。”
一句斩立决,让元理都蒙了,“不是,你就这样不追查了啊?”
徐有功嗯一声,并不否认,直接起身——
“准备去下一案。”
元理一把扯住他胳膊,短短一段时间,小家伙长高了不少,一回头几乎跟徐有功要齐眉。
“不是这样的,你不都打破砂锅问到底,你之前跟武后死磕那股子劲儿呢?”元理压低声音说,而霄归骅也是皱紧眉,他们三人的声音则被压在众村民们的叽叽喳喳中,谁也没想到陈兰山就这么真要被处死了!
村民们有不少高兴的,但都不敢表露,也有人哭泣,那就是那个送钱的老人,对着早就吓尿裤子瘫软的陈兰山哭得不行。
徐有功这边收回视线,对元理道:“人都是会变得。”浅浅抽回手,又说:“你不要吃好的么,你不是说跟我吃不上一次肉么?走吧。下个地方富庶……”徐有功说,元理却是撒手道:“不去!徐有功,你……你不能变!”
“为何。”徐有功顿了顿,突然笑:“你们都可以,为何我不行。”
元理撒泼道:“不为何,就……就你不行!你是徐有功!徐无杖!”
“我是徐有功,但不是徐无杖,没谁规定谁要一直保持不变。”徐有功已经收拾好了走下来,台下人纷纷让路,有人偷偷竖起来拇指哥,而徐有功看着中央已经瘫软成烂泥的陈兰山,只是一眼,便转身出去。
令,他已经下了,死是肯定逃不掉,他都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位齐大人必会办妥。
“可那个齐大人,明显有问题!你甚至都不问问齐大人是谁!”元理都看出来了,徐有功跨步上马,低头看着他:“我以为没必要问。”
陈兰山就地处决,案子直接结束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然而,元理不乐意了,徐有功这边又想到什么,去写了个奏本,也即是所谓「手续」,手续外,他还补充了一份安排的官职计划,推举了前面查的第一案,张家小子们前来任职。
尽管,徐有功想到,张家来此必会有危险,但这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最好的局面了。
至少,再多一点——
把再多一点的位置,留给真正的好官。
这是他徐有功目前唯一能做的。
但他懒得和元理与霄归骅说。
下一站略远,案件都是关于粮草的官职,奔波在路,一直到第二天傍晚,元理这边才是接到崔玄发来的飞鸽传书,瞧见了信件才知道,徐有功是为了张家三个小子腾出地方上任,也知道了自己错怪了徐有功。
至于那齐大人……元理还是憋着气,查啊,怕什么,他龙纹玉佩都拿出来了!偏偏,徐有功一声不吭的,元理也不太想去凑。
霄归骅这边就更忧愁,目前二哥的毒没发,是因为他治疗得当,既然病能暗中治好,铺路也能,毕竟按照计划,徐有功只要走大哥安排好的路,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逼到这个份儿上,当然,他不走也没关系,农夫们自己有腿,自己会走。
所以,徐有功一直迟迟不动作,霄归骅在暗夜里也放出了自己的信鸽。
接下来的事,哪怕二哥怪罪,她也不得不继续做下去,毕竟——
分农田这事,从开始就要注定有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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