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他们送消息过来,撇开飞鸽传书的速度,也要两日……
徐有功脸色不太好了,直接一言不发的开始从长安朝着遂州跑。
五日,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徐有功无所谓,霄归骅和元理都不太好,徐有功一直知道元理娇弱,可对霄归骅的身体状况有些担忧。
之前三妹妹都是这样的,一直在屋檐上睡觉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面色惨白过,她飞檐走壁,还有武艺在身,怎么会……
但是他不敢问,只能一路小心的用褥子把马车弄的厚厚的。
秋风逐渐萧瑟,是幸运也不幸。
幸运的是,这样的天气尸体腐败不是很快,不幸的是,他们抵达时,因为是二皇子,早就妆奁了,不过,没下葬。
徐有功是带着天子(天后)口谕来的,无人阻拦,直接报名后,去事发现场,粗略看了一圈,房门是从里面紧闭的,窗户也没有任何破窗的痕迹,徐有功询问下人,说门全部都是从里面关死,且——
“刺史大人,每晚上睡觉前,都会把门窗都关紧闭,弹会琴,再行睡觉。”
“是第二天门锁,下人下午喊了许久没有回答,担心……撞开门,才发现大人已经死在琴那里了——”
听到府内管家一句句刺史大人,徐有功想到李素节,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而顺着管家的视线,是画好了白线的琴前。
“现场没有其他动过,对么?血迹也没擦。”徐有功询问,管家就连忙摇头,“没有血迹,刀也是后来装棺材拔下来的。”
徐有功颔首,既是问也是总结:“那么,你们刺史大人,是死在门窗紧闭的时候,并且,是刚被杀不久。当时撞开门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刚死在琴边……是这样?还是进门已经死了多时?当时可有仵作查验?”
时间久远,恐怕判断不了具体的时间,徐有功目光深沉,然而管家摇头,“我们分辨不出啊大人……验尸一直也是没人敢的,您是第一个。”
徐有功就抿唇,接着沉思后又询问一圈,“知不知道,平日跟刺史大人有来往的,以及他最近交恶的人?”
不想,这个话题让管家连连摆手,“大人,这些大人物,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请得动的!就是我们的县尉也不顶用……”
这一点,徐有功倒是认可,也想到,如果真是这些人动手,太蠢。
“那就密查从出事到现在所有接触过房间的人。”
而不是去找最终幕后的人。
虽然幕后的人也很重要。
管家这才连称是。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徐有功和霄归骅元理的时间,照旧,要验尸,要霄归骅忙着寻找毒物以及元理忙着给死者谋算。
棺材抬到屋内。
深秋天冷,李孝的身上多了许多尸斑,其他的倒没太多变化,只是轻微腐和臭,以及凶器被拿了出来。
杀死他的凶器是把刀,直插心口。
徐有功检查对比无误就把这里交给元理,自己去观察现场,稍迟,霄归骅这边,主动说没找到毒的任何东西,元理那边却有些发现,可是——
“按照这个凶器贯穿的角度和力度,对方是一个很矮小的男人,但是这么矮的,又没有办法去跳起来给那么大力气,插胸口了,这数……不对啊?”
元理把数给徐有功看时,徐有功看着画好的白线,却想到的是还没结案的彩月机关案。
“如果没有人,是放在某处的机关?机关里藏刀,能达到那样的贯穿力度吗?”
徐有功说的时候,元理皱眉想了下,“不排除,但是没看到机关的东西啊。”
“尸体其他地方没有问题了,数不会错,找找看。”
徐有功走到画好的白线前,死者是在琴前坐,被一刀扎入胸口毙命,如果是机关的话,个子矮小的话,问题应该就在琴上。
然而——
琴上什么都没有。
元理绕了一圈也又坐下来,“这个力气,需要很复杂的机关,奇怪,现场一定会留下痕迹,比如,琴弦瞬间弹射匕首留下的痕迹,可是,怎么会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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