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于告诉你,就是相信你,你可别让我失望。”
徐有功反复捏紧了双拳,呼吸多次才道:“方才天后陛下说,陛下也知道……是皇上……知道我大哥是冤枉的?”
“有些事……你以后也会查到,但不是眼下,眼下,一如之前本宫说的,本宫仍旧无法给你明面上的支持,但是暗中可以协助,你有需求,还可以找林如海,他是本宫的人。”
最后这句话亮出来,武则天轻轻微笑,但徐有功惊愕了,他有想过元理有身份背景,也想过林如海是些江湖门派,从没想过是武则天。
徐有功觉得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掉进了某种陷阱中,果然——
“元理他是……”一开始就安排好推动案情?
徐有功没问,但武则天低垂眼眸似乎已经印证了某种事实,不过她等徐有功低下头惊愕的时候,又补充道:“元理他自己却不知道是为国家效力,林如海却是知晓的。”
徐有功脑子里还没有构思明白一切,看向武则天,质问:“他们到底是谁,我的意思,是什么身份,门派?”
武则天没有隐瞒:“你可听过,李淳风和袁天罡。”
徐有功眼眸发亮:“元理是从……李老前辈?”
武则天纠正:“不仅如此,还有袁天罡。”
徐有功惊愕不已,以至于忘记了与武则天对峙案件,他本就喜道,对于李淳风如雷贯耳,早年便想要拜访,“老前辈对星相、数、易,历算、阴阳、道,是全才……那便难怪元理如此厉害了。那李前辈如今在……”
武则天摇头道:“李前辈在专心撰写《乙巳占》要做气象著,袁前辈年纪太大,在为《推背图》进行推敲,注释,他们还要与李前辈合著《太白会运逆兆通代记图》,若是有生之年还有机会,我会让你和元理都去见一见。”
徐有功听到此处忍不住先拜谢,一码归一码,袁氏也属大唐最著名的术数师,其易学造诣也非常深厚,更为堪舆学鼻祖之一,他和李前辈的堪舆城建理论对城市建设也产生重大影响,徐有功却又不明白:“为何他们会……”
武则天垂眸,竟苦笑:“为何他们会帮本宫吗?以后……有机会我说与你听。”
最后一句,徐有功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忙道:“天后陛下注意分寸。”
这样你我,你我,实在是不合适。
他后退,冷静下来,皱眉道:“天后陛下,若是照此说来,您还是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做。”
武则天眼看徐有功迅速冷脸也跟着恢复冷态道:“是,本宫是没有做,因为永业田,口分田只要可出售,那么,土地买卖就会一日盛行,
“不必本宫说,你也知晓,农业是一个国家的基础,历来如此,
“本宫在感业寺出家时,便深切感受过土地律令的重要;
“太宗当年设下的土地增册与以往的均田制大为不同,让出家修行的僧尼也分有田地,可这是为了巩固全国战后的经济,
“不想日子好了,国家安定,官僚,贵族的混账们也开始为自己的子孙‘存钱’,从开始买卖少量的土地,到大肆兼并,如今的均田制早就不是当初,国有土地被大量私有,买卖受售,钱货两讫,我与陛下和两位大师都推论过,长此以往,不久的将来,大唐将……无地可授。”
徐有功恍然大悟:“所以,天后陛下铺垫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袁,李,两位前辈,想要表示,这才是您袖手旁观的理由?”
武则天被戳中,面不改色,重复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徐有功直起腰来凝视她道:“我是不是还要夸一句陛下做的好。”
徐有功说话什么时候这么难听了?
武则天皱眉,竟发现许多自己在朝中可以用的伎俩,对徐有功似乎没有用,真诚都没有用的那种没用,“徐有功,你……”
徐有功抬手奉还许敬宗的罪状,暂止了这段对话:“不说这,那么敢问,长孙大人,褚大人是犯了什么罪,要被流放,生死不明。”
武则天有一瞬慌神,很快眼神坚定:“这件事,只有一个说法,是在为未来铺路。”
“哧。又是这样,”徐有功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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