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也想让他多一分加持。”
同景中秋夜,周兴仔细挑选了一名肥瘦相宜的妙龄少女,掏了内脏来,仔仔细细弄干净,下厨,不知道是不是受徐有功之前验尸石通天时说的影响,他这次十分认真得反复将肺部挤压。
肺部的轻微嘶鸣像是少女没有来及喊出声的救命,一直小心挤压到白色,再到处理心脏……肝脏……周兴一点点收拾,倪秋一点点善后。
等肺切条,下锅,倪秋才端着一小盏酒在月下赏月,稍迟,父子对酌,周兴吃到难得美味,脸色并不好,这虽然比石通天那个胡吃海喝的味道要好的多,可总归是徐有功“指挥”过的,有些不悦。
倪秋也不悦,对他道:“为父记得,已经用药给你解了当年的人毒,为何你还是要吃人。”
周兴不以为意道:“这些蠢笨的小东西,在我眼里和猪羊没有区别。父亲,我们真的可以变成他们徐家那样的大官吗?那个计划真的还能继续?可我到现在还没到徐家……”
倪秋喝了一口酒才道:“世间善恶相对,阴阳相成,抱合而生,他既是你,你也会是他。”
周兴皱眉说:“爹,说点能懂得,对了爹,我厨艺进步了,你不吃一口?”
倪秋摇头,自顾道:“跟对主子一定能成事,曾经儒道多么盛行,佛入关中还不是被武则天那妖后捧起来?有朝一日,毒门也会翻身……”
“但是爹,咱们主子到底是谁?我看就是一小孩儿。”
“小孩儿?那你就错了,他乃萧淑妃之子,徐有功都知晓他是谁,你个蠢材跟了那么久还不知道!而且,别看他年纪不大,可人的成长从不在于年纪,而是在于经历。若是一生都被保护完好,一辈子也天真烂漫,可若经历那样尔虞我诈,家族倒台的巨大波折,可别信他是天真烂漫的皇子。可惜的是,李素节只是一个棋局……罢了,真正做这一切的……你以后会知道。”
倪秋不打算跟蠢儿子多说,他拄着拐走向圆月合十,不知在祈求什么。
周兴歪了歪头,对主子是谁兴趣不大,只看他礼佛,想到霄归骅最近也爱好礼佛,他父亲祈求什么他不知道,可霄归骅祈求一定不是为了他,也许还是为了徐有功。
一想到这里,再好吃的饭菜也索然无味,他一翻身直接出墙。
此时,长安宫内,歌舞升平也不多时,就以李治身体不适拒绝出席而提前宣告结束。
至于为何不适,仍因那封「告天子书」——
“草民告天后武则天,借爱民如子,推行农书策,行贪赃枉法,
纵凶草菅人命案,暴敛财地,至多案合并:
汝阳,汝川,石县受害者惨绝人寰;
更有,滥用酷吏,酷刑,以权谋私,使上将崔玄为私用与嵩县徐有功身旁行暗中监视,其行昏昧不可救,扰乱朝纲;
朝政日非,草民徐无杖,忠言逆耳,天书上表,若君王昏暴不可谏,是非不分为傀儡,任由奸后当道,奸臣弄权,黎民百姓便如舟水,载舟覆舟。
诸多不尽详述,草民以死鉴君王,愿早日查明真相,使民心归顺,天下安。”
这一封信,后续还有种种案件的详述。
这一封信,传到武则天的手中已经过了一日。
中间不知转不知多少手,血迹的信封都没了,里面微微发黄的血迹也干涸。
武则天知道,最先拿到信的必是李治,不过,李治没有找她谈话就说明这件事她自己能处理。
事儿处理是能处理的,就是表情不太好处理。
武则天手持信件,眼看本该回家团圆的一众臣子跪在御书房内。
左边是许敬宗等支持她的群臣,右侧跪着的是上官仪等李治的人马。
上官仪等先问,“天后陛下竟犯下如此大案,请给臣等一个说法!”“天后陛下究竟是不是幕后主使?”诸如此类。
许敬宗等人则是回骂:“你们瞎了吗?天后陛下一直在宫中,从未出去,每日上朝!”
“那也不排除是主使啊。主使又不用出去亲自动手!”
“证据呢?只是一封信,黄口小儿说是不是也可以说你有罪。”
“……”
下面吵得厉害,武则天以信件挡面,好久,等到下面快打完,才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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