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
想办法,怎么想办法?谢琼身为罪臣,难不成她们要劫狱吗?
屋内安静,宋初姀将思绪放空,没有回应崔忱的话。
屋外的声音也停了,崔忱站在门外没有离开,似乎笃定她就在里面。
不知过了多久,宋初姀突然低声道:“君上要出去吗?”
外面的喧嚣成了天然屏障,将他们的声音与门外隔绝。
裴戍拧眉,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我的郎君来接我了。”宋初姀语气淡淡:“君上要随我一起出去吗?”
我的郎君。
这四个字当真是亲密极了。
“你就不怕吗?”裴戍下颌紧绷。
宋初姀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一下,道:“他不会对我做什么,也不会在意——”
她话未说完,就被男人猛地攥住了下颌。
裴戍声音带着昭然若揭的怒意:“你就这么信任他?”
宋初姀愣了一下,想说这与信任与否无关,崔忱就是这样的人,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见她默认了,裴戍磨了磨牙,松开攥着她的手,冷声道:“出去,本君还没有让废物看笑话的爱好。”
他口中的废物便是崔忱,宋初姀抿唇,拾起地上的玉冠,缓缓整理好自己凌乱的头发。
男人留下的痕迹在耳后,鬓发垂下便可挡住,宋初姀松了口气。
她走到门口,却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斜靠在榻上的男人。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阖上眸子,束发的玉冠向一边歪斜,衣衫凌乱,脖子上的指甲印还没有淡去,仿佛刚从温柔乡美人帐中出来。
宋初姀收回目光,缓缓开门,并没有看到身后之人在她转身之际睁开眼睛,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
房门开了只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宋初姀挡住缝隙中,看向崔忱。
掩耳盗铃大概就是这样了,宋初姀有些想笑。
崔忱立在距离门口三尺远的地方,站得僵直。
他那双时常带笑的桃花眼今日少见地没有弯起,只是扯了扯嘴角,道:“卿卿,我来接你了。”
宋初姀思绪翻涌,道:“郎君不必来接我的,建康城不算太大,我一人也能走回家。”
回家两个字令崔忱心下一松,紧握着扇子的手微微放开。
宋初姀关上门,越过他往前走。
“卿卿!”崔忱没有像以往一样任由她忽视自己,一反常态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卿卿。”他第一次强硬地与她十指相扣,温声道:“天气愈发冷,卿卿身体还没好,下次不要再乱跑了。我是你的夫君,下次想要做什么,你都可以先告诉我。”
宋初姀一顿,没有拂了他的面子,轻轻嗯了一声。
崔忱眸子大亮,牵着她的手往楼梯走。
破旧的楼梯踩上一脚便吱吱作响,走到拐角处,两人撞见了喝完茶汤跑回来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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