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去中原,可是雪一直没消停,根本不能出行。
阿爸阿妈看她、伤还没有好清,又是孤身年幼的姑娘,实在没有好办法帮她,就牵来‘劲巧巧’送给她,那是咱家最好的一匹马,阿爸还告诉姐姐,即便三天不吃草料,只要饮水不缺,劲巧巧都不会累倒。大姐姐最后掏出这支玉箫,吹了一支曲儿给我们一家听,然后抚摸了很久,坚持送给了我做个念想,还说以后会来找我们。阿爸最后告诉她,沿昆仑山脚东行,一般不会遇见寻常往来之人,哎!这位大姐姐已走了将近三十年了……难道你们认识她?”
凤儿点头遂侧目示意师妹,凌波从行囊里拿出画像,展开在老妇人面前,老妇人大惊失色连声道:“是她……是她,正是她!她在哪里?”
凌儿告诉说:“阿妈,这是我们师叔,离开已三十多年,我们也正要找她!”
凤儿满含深情:“既然长辈们有缘,我辈亦有此奇缘,这支玉箫阿妈不妨留着,总有相见之日。”
“不用不用,我老了,孩子们也不会吹,等你们找到了,就交还给大姐吧!”
老人执意要交还给姬飞凤,凤儿不忍拂其意,接过白玉箫,纤指稍稍抚弄递与唇边,轻轻吹将起来还是那曲《逍遥游》,老妇人听完,微笑着、不住地点头,两个小孩亦是瞪大眼睛,望着这新奇的一切。
凤儿姐妹三人,只稍稍喝点奶茶,主人再三邀请,她们只是多说谢谢,男主窝难多以为是食物欠佳,不合客人口味颇有惶恐。
梦儿见状,只好简单地解释,当年师叔饮食的那一粒暗红色药丸,与肉奶无异一样可抵饥饿,主人夫妇将信将疑、很是奇怪,唯独老妇人少许点头。
饮食已毕,几个人又从往事言及眼下,随后,主客起立相继出屋,四处走走。
虽说夏日,却是晚风阵阵、清凉怡人,星光千里,闪耀在夜的尽头,明月高挂,如不落不灭的天灯,照亮辽阔空旷的原野,显得愈加孤独神秘。
夜幕下的西域,如同蒙上一层面纱的美妇,没有人知道她的不安和恐惧,表面的静谧,掩盖了潜藏的狂躁。
尽管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所有来来去去的行者,似乎在选择不同寻常的归宿,也许她却不属于世间任何一人,即便是这里的主人。
或许有朝一日,她会吞噬这里的一切,每个人都在轮回中等待,等待属于自己的命运。
没有人能知道谁将是这里的主宰,因此谁也不去赞美,或许一切注定在匆忙中遗失,少顷,有女主人邀请姐妹仨,领进一间宽敞的屋子休息便自己退出。
姐妹三人如往常一样,盘坐行功一轮,而后和衣浅卧,唯独凤儿端坐静养,以功姿度夜,或许是深入西域,顾虑大食教的诡异存在,大师姐姬飞凤行为谨慎、不敢倦怠。
次日天一亮结束停当,主人将备藏的鲜奶作早餐端上,盛情难却各人只饮少许,梦儿对窝难多说:
“大哥不要犹豫,此地不宜久留,尽早带一家人暂去皮山或者王城,那里方得安全!”
窝难多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实在有些舍不得家园,姬飞凤握住老妇人的双手,心存感激说道:
“阿妈,你们一家与我昆仑山有缘,救我师叔无以为报,这里有二十两银子,让大哥大嫂到皮山、再买些牛羊度日。”
“不不不,怎么能要你们的银子呢,你们救了我儿子、儿媳的命,我老婆子还没来得及谢过……”
凌丫头取出二十两纹银,放在诺沵玛手中,诺沵玛万般推辞不过最终收下,凌波告诉诺沵玛还要继续西行,并说大食人盗走小师妹的坐骑,她们还要再去找找看。
三姐妹上马依依惜别,直到窝难多和诺沵玛、送出很远方始回头,凌波对凤儿说:“师姐,师叔下落既然已清楚,西去打算还走多远?”
“听窝难多说,疏勒国举国信仰伊斯兰姆,喀喇汗王就在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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