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不对,驸马爷一家,并不是密宗的喇嘛所为,佛教徒早几十年、就被赞普驱逐的差不多了,而且佛教徒的喇嘛戒律极严,伤天害理的事是不敢做的。杀害公主等全是苯教徒、故意装扮成佛教徒下手栽赃的,就是为了陷害佛教的喇嘛,让他们无处藏身。不过,此事还是被咱国王发觉了,这件事追根究底,还是怪朗达玛赞普,他要是不灭佛教,苯教徒就不会钻这个空子……”
“那倒不一定,这些地方水草丰足、马羊成群,吐蕃国的贵族和大臣们,早就垂涎三尺,即便没有这些矛盾,也会编造一些理由占领这里,我们回到这里,也不过是最近几年的事,你想吐蕃僧人和贵族,会善罢甘休吗?”
“然则驸马爷、这次攻击苯教僧人,难道不是和西州回鹘的仲云部落,商量好的吗?”
“当然不是,驸马爷早就忍无可忍了,国王劝不住了,要不是喀喇汗国在西面威胁,也不会忍到现在,听说驸马爷还要杀回中原,当年的仇人也有……”
几个人一见有生人到来,便停住了话题,只管继续埋头吃喝。
这时天色晴朗、红云泛滥,沮末河缓缓向西而去,站在城外、眺望远处,牛羊迤逦成群,一缕残烟袅袅升起,虽然是夏季,然而这里的早晚,并不如何热燥,甚至有点清凉。
远离战乱的宁静,是令人向往的,这景致在至柔看来,有些诗中苍凉壮美的味道,极像唐人所描述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嘴角不由漾起一丝浅笑。
凤儿见状不解,问道:“阿姨,我们是不是就在这里,不走了么?”
至柔神色一凛,收起笑容答道:“不,这里虽好,但不是你我的家!”
“这里真好!又没有人抓我们,有听话乖巧的牛羊陪伴,看不见那些拿着刀的恶人、天天追来……”小女孩仍旧被担忧困扰,暂时忘记了自己、一心去寻找的父母亲人。
“你不用怕,那些恶人都是纸做的,阿姨的玉箫一吹,就可以将这些坏蛋吓跑吓死,何况,你还有一把宝剑,它是用来杀坏人的,对不对?”
“嗯!是爹爹交给我的。”小女孩点点头,内心增添了些许自信。
“所以,要想在这里、自由自在地陪伴牛羊,就必须将那些十恶不赦坏人除去,只要天下太平,你在哪里生活游玩,都一样幸福快乐。”
“可是我力气很小……打不过那些坏蛋,他们会不会抢走我的宝剑?”
“坏人是永远斗不过好人的!往后,阿姨教你随意吹一吹玉箫,教你用冰和雪、惩罚这些坏蛋,教你飞得更快、更高、更远,让那些恶人跪地求饶、统统都跑不掉!”
“太好啦!阿姨,我学会这些神奇的本领,是不是也能找到爹爹、妈妈和哥哥呀!”
小女孩喜形于色,忘记了所有的惊险、困难和不愉快。
“当然!等你长大啦,一定能找到的。”
“阿姨!那你什么时候教我啊?”小女娃有些急不可耐了。
“等我们回到家就可以了。”至柔缓缓矮下身,目视小女孩的眼睛,面含微笑温柔说道。
“那我们的家,是在哪里呢?”小女娃好奇的地追问。
“昆仑山!那是冰雪的故乡,心灵的温床。”至柔轻轻答道,神色凝重面容端庄,一种深深地挚爱、溢于言表。
那是一份在孤独中、品茗展开的清寒冷静的人生修炼,是需要一个人非凡的忍耐和超强的毅力,是对一个人面临困难苦厄遂行的巨大考验!这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但至柔没有解释不可预知的原因。
或许小女孩还太小,解说的意义不大。
“昆仑山还有多远?”凤儿似乎急不可耐,也没听懂至柔的含义。
“那里就是,明天我们就能到家了。”至柔欣喜说道,左手在东南方向轻轻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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