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置之于死地……”
“他害死了我朝陛下,此仇不共戴天!日后相见、必将其碎尸万段,方对得起陛下,和众位朝夕相处的兄弟……”
微生忠承泣不成声,悲恸地趴坐于地上,泪眼涌动,满脸尽是悔恨、伤痛之情。
“原来你们是异国之人,不过依我看,你主上未必就不可救……”白衣人说着话,已和忠承一道,来到留求王的身边。
俩人一起俯身,探视天孙龙华,想不到留求王昏迷未死,居然还有一丝游弱之气,忠承大喜过望,连呼三声陛下,最后却被白衣人抬手制止。
“他虽然受了三处伤,好在不是要害,除了胸部、还有腹部和背部,多半是那贼子被你所困,一时不便脱身,是以有所疏漏,加之你主旧伤未痊、无法硬挺,反而得以保全性命。”
白衣恩人说完,食指拇指轻轻拈动,就听见哧哧声响,随即白衣男子抓住足踝,将留求王倒提起来。
微生忠承大惊,就见留求王周身似热气蒸腾,一声咳嗽,口里流出不少暗红色血水,滴在地上竟然有一大滩。
显而易见,这是留求王体内淤血,是被白衣人内力融化、强逼渗入肺部,继而流出体外,这样做为的是缩短治疗时间,以便于伤者迅速恢复。
然后,白衣人左手虚空从下至上一抹,右手翻转一沉轻轻放下,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药丸,放入留求王口中,然后对微生忠承说:
“给他喝点水,溶化药丸后、稍息五六日即可。”
忠承从身上拿出水袋,所谓水袋不过是几天前、用卡主鱼的鱼鳔制成的。他们从留求漂流亡命至大陆,惊涛骇浪中死里逃生,自然是慌张行事、一无所有。
只见忠承滴了少许泉水,在天孙龙华的口中反复湿润,没多久留求王便醒转过来,伸出臂膀想、要撑坐起来。
白衣人微微一笑,只见其袖衣晃动了一下,留求王竟然随之站了起来,连侍卫微生忠承、都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神乎其技的医术。
这白衣人正是蓬莱客虔士元,为承诺昆仑山的鲜至柔,已在六年前将太皞剑、从姑苏虎丘的剑池里取出。
这太皞剑乃是伏羲氏的佩剑,以五行之精炼成,无物能抵神妙无比,若一手纵横挥舞则山水变色;若双手前后掌控则天地动容;若男女二人左右手互握剑柄,则剑人齐飞呈雷霆之势,因此又叫比翼剑。
只因虔士元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剑鞘,无法坦然面对昆仑山的至爱,诺言有愧,故而迁延时日,焦急不安、殚精竭虑,遍寻天下后,他听说崂山道观里,有一件叫三三黑的上古神器,形同三尺长三寸粗的圆棒,黑中泛光、暖中散香,所以他寻访到此,打算一窥真容。
据说此物握在手中,除了神清气爽、体力高涨外,连修道都比寻常人清醒、顿悟来的快捷,是以被当做镇观之宝,有专人看护,并存于长方木匣中,置放在太清宫。
崂山观主七峰道长,早在数年前便与虔士元相识,但一直不知道虔士元就是蓬莱客,只知虔士元自称住在一个荒岛上。
虽然七峰道长六十多岁,比虔士元年长许多,见面时两人都各自感受到、对方修炼的与众不同,因而惺惺相惜,成了莫逆之交。
这一次虔士元未能如愿,七峰道长声明:只能看不能碰,并称他已破戒,说历代观主从未有人、敢将此镇观之宝示于外人。
虔士元只是报以一笑道谢,离开时在崂山摩崖上横笛小坐,吹了一支《有所思》心下黯然,不意听见喊叫声,所以越过小青山、出手相救留求君臣。
等到留求王站立时,正欲施礼、感谢白衣人救命之恩,却见半山腰跑下来两个小道士,眼看已经离三人不远。
就听前面一个小道士问道:“虔岛主,方才家师听见岛主笛音,似有所求,故而派我二人来此查看,不知可有用得着之处。”
虔士元一听哭笑不得,心道:“我的忙他哪里肯帮,连碰都不给碰,除非要七峰道长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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