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地问道:“元哥,此番我若回去,你会不会与我同行!”
“傻丫头,你我尚未成亲,我若和你一起,你怕不怕、江湖上的风言风语?”
至柔脸一红不再言语,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你何时来昆仑山……向我师父求恳?”
“两年后……”虔士元几乎脱口而出,显然此事早已预想好。
但虔士元还未说完,就被至柔急切、甚至迫不及待而打断:“为什么?”
至柔说罢一脸迷茫。
“柔儿,你在长乐岛半年多,疗伤之事,想来武林皆知,虽然你我情投意合、却是清清白白,若是我急于向昆仑山求请,传将出去,江湖上必有好事之徒、添油加醋,与你有损只是其一。”
“我更担心的是其二,虽然你昆仑派鲜有敌手,但像单克星之流绝非仅有,江湖上畏我恶人多矣,如知你我情事,必将置你于险境。即便以后,恐我仍不方便、时时在你身边,若是有甚差池,士元岂不是明知故犯,方前车之鉴、尚心有余悸,教我如何放得下,故与你觅一支神剑,就算周身恶魔,也让你不会受到半点伤害,这柄剑我如今已有下落。”
“是么!果真有这样一支剑吗?”
“当然,像你这般绝代佳人,寻常刀剑怎能匹配,必定是天下第一、第二之物方可,此剑就算是小生的聘礼和诚意。”
至柔一听虔士元夸赞,却是满心欢喜,更添风情万种,不免娇柔含羞劝说:
“元哥!你无需为我这般费神,只需亲口向我师父、说明心意即可……”
“那怎么行!你是昆仑山的唯一传人,我若向你师父直白诉求、只怕无用,她多半会恼我夺其爱徒,断然拒绝、那也在情理之中,即便是你祖师爷,也未必能轻易答允。”
“这又该如何是好!”
“别担心!柔儿,你与我一同向你的祖师爷跪求,我听说你祖师爷素有癖好,喜欢收藏古今名剑……”
至柔不待士元说完,就提醒他说道:
“那倒不是什么嗜好,而是他不想见到江湖上、因此而卷入的无数无辜死伤!再说他这般年纪,见识修为早已超凡脱俗,当真还能对宝剑、有兴趣不成!”
“那也说不定,有胜于无、岂不稳当!所以,我一定要将神剑交付昆仑!让他觉得你这个徒孙、最了解他心意,铸剑为犁、天下大同,只消他微一颔首,则你我箫笛可同吹矣!”
至柔觉得这样也好,低低道:“那我在昆仑山等你……”
次日夜,至柔将荒废半年多的内功,从头至尾修炼通融一回,过后四肢百骸、乃至经络血脉极是惬意,似乎觉得运行起来,比之前更胜一筹,以为是多日荒废、感觉生疏有误,实质是虔士元在疗伤之际,将其阴阳之气的偏差,加以矫正、求得极致。
随后,至柔又运转灵犀功,重与师父沟通,说明伤势痊愈,期月即可归山,孟灵冰则指示并安慰弟子,眼下并无急事、务必康复至要,届时会在少林寺迎候她。
至柔得此讯大喜,正好借机在长乐岛多耽搁一月,想到这里便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次日日上三竿才醒,可虔士元却没来,扭头看见床边多了一张信笺。
信纸上写着一行字:等我回来!
午时刚过,至柔忽然听见一阵笛音,时而低沉时而呼啸;时而震荡时而婉转,音律中融合了一股扭曲拉伸、甚至于撕碎空气的上乘内功。
至柔猜想,一定是虔士元到来,便匆匆出了烟水阁,远远地就看见海面上,一艘小渔船正欢快驶向长乐岛,船头分明立着一人,依稀可辨是在横笛清吹。
至柔听着有些激动,离别才半天,却好似半年,迫不及待地一点脚尖,从山岩天台上纵身飞出,轮回功流转自如,袖衣挥洒舒展、回摆不定,身体俯仰横侧、十指交错弹动,流光四溢,脚下清风烘托、丝袂翩旋,由高而下。
弹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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