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情绪,让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似的。
“这样也好,那我给你拿床空调被。”孙香香瞪了他一眼,随后走到衣柜前,弯下腰去找被子。
晚上睡觉,孙香香自然换上了更加舒适轻薄的睡衣,尽管没有昨天晚上廖瑜的那件那么夸张,但也足够的短,刘北只觉得一轮满月在房间里升起。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刘北不由得感慨起来,同时有些怀疑张九龄在作这首《望月怀远》的时候,是和自己一样,看到了这样美丽的月从轻薄的裙摆下露出真容。
否则的话,这两句之后,为什么会是“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多半就是看见了天上的月亮,想起了美人身上类似满月的美景,随后做了一个和美人一起滚来滚去的梦。
至于语文课上的讲解,说张九龄是思念远方亲人,刘北不太认可,但是有机会可以把自己的这个看法和廖怀玉讨论讨论,她是语文老师嘛。
孙香香拿了被子出来,看到他还在那里愣愣地发呆,想着自己刚刚是弯腰而不是下蹲,顿时有点明白了,却也只是佯怒地瞪了他一眼。
她很清楚,就是自渎这件事情,男孩子都根本没有办法戒掉,更遑论那天早上他通过一些方法在她身上获得的感觉,可能要强烈十倍百倍?
于是他一看到此情此景,估计就想入非非,整个人都沉浸在非分之想中,哎,他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会逐渐对那么干瘪没肉的少女失去兴趣,转而只知道看着她后面蠢蠢欲动,那她就真的成了一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过来,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孙香香来到客厅,压低声音对依然站在卧室里的刘北说道。
刘北连忙来到客厅,伸手从孙香香怀中接过被子,只是又不小心碰到了孙香香的胸口,才知道她晚上把文胸也脱了。
呼——
刘北额头有些浅浅的汗水,他有点儿怀疑,在客厅里守着是不是个好主意……孙香香这不就成了前门驱狼,后门迎虎?
不能,自己还是有理智的。
人们难免常常生出许多愚蠢和逾越的念头,而正常人都能够理智控制,只有那些犯罪型人格才会放纵这些念头,圣人论迹不论心,自己胡思乱想没有关系,只要不真的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就好。
“你好好睡觉!”孙香香脸上生出浅浅的红晕,双手紧紧地抱住胸口,只感觉刚刚被他碰过的一层厚厚的脂肉下面,心脏正在砰砰直跳,赶紧提醒自己,邻里隔壁的,这样不小心的触碰寻常至极,寻常至极,他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知道了,我在外面,你感觉不对劲就马上叫我,不用打电话喊人了。”刘北看着她的背影说道。
孙香香身形一滞,握了握双手,忽然意识到可以在卧室里安心睡觉,遇到不对劲也不用害怕地不敢出声,是因为只要她叫喊就有人马上来保护他,这和她刚刚躲在电话里打电话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要知道刚刚刘北挂断电话后,孙香香只觉得每一秒都备受煎熬,心脏紧锁,身体绷紧得不敢呼吸一样,直到他把小偷赶走。
刘北没有保护她的义务,也没有让她能安心睡觉的责任,可是今天晚上一直到天亮,这个有点瑟瑟的刘北,终究让她感觉很温暖。
“嗯,有事我就叫你。”孙香香的声音有点乖巧柔顺,就像昨天廖怀玉把她和刘北关在卧室里,两个人商量事情时孙香香说“听你的”时一样的温柔,孙香有点明白了,这个小男孩——不,他终究给了她有个男人可以依靠的感觉。
尽管好像只是一点点,还有点朦胧和不确定,但女人不就是喜欢自欺欺人,然后到假戏真做吗?
孙香香的心跳有点快,连忙躺在了床上,紧闭着眼睛,耳朵里传来窗外的虫鸣,客厅里刘北翻身的动静,还有自己胸腔里回荡着的那不安分的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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