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可是在竹清徽这样的专业人士眼中,却不是这样的。
危机往往就像冰上的裂缝,一只掠过的飞鸟,在冰面上抓出一条浅浅的裂痕,然后延伸出无数同样细微的裂痕,就会引起冰面的崩塌。
山炮村的人通过孙香香牵扯到刘北,再因为刘北牵扯到竹格韵,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出现的人际网络。
“嗯,尤其是孙姨的婆婆马招娣,蛇蝎心肠,若是没人防备她,很有可能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好在刘北就是会防备她的那个人,他舔了舔自己的绿舌头,看着孙香香惦记着他回来吃好吃的得短信,目光坚定。
“你和孙香香家的人这么熟?”竹清徽能听得出来刘北提起马招娣这个名字时充满厌恶,有点好奇地问道,这个少年好像有点精力过于旺盛,谁家的事情都想掺合一下。
“不熟……”刘北抓了抓头,反正自己在竹清徽眼里也只是个少年,他也没有必要在竹清徽面前也建立起成熟稳重的形象,便随意找了个理由,“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马招娣这个毒妇把她的两个孙女关在牲口棚里准备卖掉,又抓住孙姨,让她和马招娣的小儿子结婚,为马家延续香火。做完这个梦,我就决定小心这个女人。”
说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来看竹清徽,似乎能够理解竹清徽会因为他这个荒唐的理由而发笑。
竹清徽正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地点着雪糕,她的舌头柔软甜美的感觉,远甚于绿绿的雪糕,湿湿润润的似乎还有一点甘凉的唾液要滴落,随即她舌头便在雪糕上灵活地转了一圈,然后点了点头。
这女人……真是没有把他当成男人啊,刘北感慨着,一般成熟的女人都懂得这样的动作何等诱惑。
好像也不是……竹清徽并不是在男女之事方面成熟的那种女人啊,她也才二十出头,比孙香香小一点,可能压根就没有意识到拿着舌头在一些东西上面舔来舔去会让人想入非非。
“虽然是做梦,却也未必不会发生。”出乎刘北的意料,竹清徽尝完一口雪糕后,却微微皱眉,“女婴和女孩在他们那个村子里压根就不算人,你的梦也许就是一种预警,小心点没什么问题……重点是,别人的家事,你也不好掺合,你提醒提醒孙香香注意下反正没错。”
“我也是这么想的。”刘北意外地点了点头,竹清徽果然也不是一般人,她从事的工作注定她的警惕性很高,而且直觉敏锐,可以说会小心应对任何可能。
“我昨天晚上就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几年后如愿以偿地被选中参与维和任务,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的牺牲了。”竹清徽莞尔一笑,转头看着刘北,“你说……”
竹清徽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刘北正在用一种错愕而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喂,我也只是做了一个梦,说起来还没有你的梦那么……嗯,那么清晰直白的针对性吧,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刘北脑子里念转如电,没有来得及去接受竹清徽能够梦见未来带来的震惊,马上意识到他可以趁机做点什么。
“就是……就是你说你牺牲的时候,我好像也在一瞬间看到了一个爆炸的场景,周围是沙漠和热带植物的场景,有一些军用车辆在行驶,旁边还有许多难民帐篷,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旗帜也被炸飞,爆炸的中央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好像你……”
刘北是编的,可是他刚刚才说完预兆梦,引起了竹清徽的共鸣,再讲这样的预兆画面,却很有可能让竹清徽重视起来。
竹清徽伸出来舔雪糕的舌头都收了回去,惊愕地注视着刘北,只见眼前帅气俊朗的少年,神情不似作伪,眼眸中略带惊惶,似乎是有点担心竹清徽,又有点难以置信。
“呼……有点吓人啊。”竹清徽倒不至于心惊肉跳,就是她自己的梦再加上刘北的话,真的有点预兆的意味在其中,再加上连姑姑都不支持自己,竹清徽对于她的梦想真的有点动摇了。
她完全没有考虑过刘北可能在吓唬他,毕竟他没有任何理由编造出这样的谎言啊。
“不过,为什么是熟悉的身影?你应该没有办法光凭一个身影就认出我吧。”竹清徽含蓄地点明,她和刘北也算熟了,但没有熟到这种程度啊。
“不知道,也许不是你?”刘北没有强行解释,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许多事儿你不需要让人百分之百确信,只需要种下动摇的种子就可以了,他想了想,又说道:“从侧面看,你和竹姨的身影区别很大,但是从背面看就没有那么大了,也许我感觉熟悉,是觉得那个身影像竹姨,竹姨就是投个影子在地上,我都认得出来。”
竹清徽觉得有道理,恍然点了点头,可是她随即意识到刘北说的话有问题了,抬手就怒视着刘北捶了他一下。
侧面区别很大,当然就是前凸后翘的区别很大喽,这个小毛孩子分明就是在说她胸和屁股的脂肪堆积程度和形状的美好,都远远不如姑姑竹格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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